第14章 如何是好
恰巧这时去岸上买花的夏桃回来了,她捧着一篮刚采的夏莲,就看见自己的小姐流了满脸的泪心中很是惊诧,她问:“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她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给长安擦拭泪水,然而越擦越多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长安伸出手阻止了她继续擦泪的手:“夏桃,你看好我的哥哥,不要让他到处乱跑,我去救赵昱还有姐姐。”
说着她提着裙摆匆匆的跑了下去,只余下夏桃抱着莲花蓝子看着眼前也在哭闹的少爷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桃温声询问:“少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而许长君只是呜呜呜的哭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珠子,我的珠子……”
见此,夏桃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下去一趟买了些花,回来后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安在楼下和那伙计一起上了船去搜寻许长宁和赵昱。
在这广阔的莲花田中,各色莲花亭亭的立着,散发着清香,这本是绝美的景色,但现在在长安看来却像是择人而食的魔鬼。
伙计撑着船,而长安趴在船上不停地朝水里望着,希望能看到他们衣角的颜色。
而在水底,许长宁掉入池中之后,只觉铺天盖地的水流向她涌来,嘴里口腔里耳朵里全都灌满了水,她张口想挣扎,一口水涌了进来,便又说不出话,她全身都用不上力气大脑开始混沌,身体在不自觉的往下沉着,她觉得今天可能就这样死去了,但在恍然之间,她仿佛觉得有什么靠近了她。
一双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有人在拉着她奋力的向上游着,她的双手不停的挣扎着,一不小心抓到了莲花下的根茎,根根倒刺把她的手指划出血痕,阵阵刺痛使她清醒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许长宁开始感觉到了光亮,鼻间又有了呼吸的氧气,用力的撑开眼皮,身下摇摇晃晃,似乎在一艘小船上。她正被赵昱揽在怀里,虚弱的身体靠在他精瘦有力的胸膛上。
水滴从男人的额头滴落,划过他冷峻如仙谪般的眉目和俊秀的令人痴迷的脸庞,他稍稍的喘息,眼底藏着关怀与担忧,许长宁看着他不自觉的渐渐失了神。
“大小姐,你没事吧?”赵昱温声询问。
“我、我有点难受。”许长宁说着又往赵昱怀里缩了缩,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而赵昱眸中也闪过沉沉暗色,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体略显僵硬。
而坐在船另一头的长安,看着气氛有些奇怪的两人,心里不自觉的有点不舒服。刚刚她乘船在这河中寻找许安宁和赵昱,正当她焦急无比的时候,赵昱拖着许安宁从一片荷花中露出了头,她急忙唤这伙计把船撑到那里,把他们救了起来。
长安看着许安宁和赵昱拥在一起的样子,觉得他们的姿势有点太过于亲昵了,但她并没有多想。
长安急忙走过去:“赵昱,我姐姐醒了吗?”
赵昱点点头,他扶着许长宁坐了起来,又脱下外袍披在她曲线毕露的身体上。许长宁的头发在往下滴水,刚刚在水里感受的刺骨冰寒还没有散去,她泛白的指尖捏着赵昱的外杉,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温暖。
许长宁缓缓的坐起身来,冷冷地看向长安:“刚刚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
长安听到这句话脚步骤然停了,她清亮的眼里还裹着泪水,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姐、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有人推你?”
许安宁面色苍白,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眉梢却蕴了几丝寒凉:“长安,刚刚好像是你推的我。”本应是疑问句,却在她的嘴里说出来,仿佛就认定了是长安推她一般。
长安呆呆的立在原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露出了惶恐迷茫的神色:“我没有,姐姐,我没有推你,我刚刚在抓着哥哥长君……!”
长安的声音急促而又慌张,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她真的没有推许长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许长宁却目光似箭一般射向长安,速来,最讨厌的便是长安这唯唯诺诺,每时每刻似乎都有天大委屈的样子,靠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夺得所有人的宠爱,分明推了她却还不承认!
许长宁面色冷漠,声夹冰雪:“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有谁?是许长君?是赵昱?还是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跳下水然后诬陷你推我吗?”
这些尖锐的问题一个又一个的砸在长安的心上,她似乎不能承受一般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赵昱看着长安无措的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他站起身来去搀扶许长宁:“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许长宁没有说话,她扶着赵昱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赵昱只是微抿了抿唇没有拒绝。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的一直到小船行驶到岸边。在岸上,春桃已经拉着许长君在这里等待他们。
待船靠近,春桃和小喜手上拿了三件披风,她们一一的给主子们披上:“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少爷已经在车内等候,我们可以回去了。”
可是长安并没有理会她。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村头看自家小姐精神恍惚,叫也不应,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姐,我先扶您上车回去吧。”春桃领着长安把她引到了车上。然后她下了马车看到赵昱在拧湿了的衣服,于是她向前一步:“赵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赵昱垂下头说了声:“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太累了,歇会儿就好了,我们现在先回府吧!”说着赵昱就跨上了马。
春桃见此也掀了帘子回到马车里。
等到一行人回到府中之后,恰巧许嗣良从朝中刚回来,他在正门之内见到许长宁和赵昱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许长君也在哭闹着,不由的沉下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但一行人都不出声,许嗣良见众人都不出声,便把目光投向了春桃和小喜:“你们说。”
春桃犹豫的朝前迈了一步蹲下了身子:“回老爷的话,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奴婢只是去买花,回来以后却发现大小姐和赵公子全都落入了水中,而小姐正在找寻他们。”
许嗣良道:“怎么掉下的水,怎么如此不小心?”
而这时在赵昱身后的许长宁却往前走了一步:“爹,女儿刚刚并不是不小心掉下水,而是有人推女儿。”说着她把目光投向了长安。
“是谁推的你?简直好大的胆子!”
许长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她的双眼看着长安一字一句的道:“回父亲的话,是长安。”
长安低着头语带哭腔:“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许长宁却不依不饶:“不是你,那还有谁?”
“够了,长宁和赵昱你们先回去换身衣裳,等一会儿你们全都来大厅见我!”许嗣良语含怒气,说完便转身就走,这才短短几天,这许府频频出事,简直不让人安生。
长安还在那小声啜泣,她不安的看向许长宁,眼圈慢慢的红了。
许长宁捏着外杉对赵昱柔柔道:“衣服我让小喜洗了后再还给你,我先走了。”说完她看也没看一眼长安便带着小喜径直离去了。
这边春桃小心的叫道:“小姐。”
长安不说话,只是慢慢的走到赵昱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的呐呐道:“我真的没有推她。”
赵昱点点头把她拥到了怀里,脸上却是一片如冬雪般的漠然,声音却是醉人无比的温柔:“长安,我相信你。”
春桃纠结的在旁边看着,本想提醒小姐男女有别,可现在看小姐如此伤心,便没有再说话。
在许府正厅,只见精致大气的青瓷花瓶摆在角落里还插着几根长长的珍贵的白孔雀羽毛。
左右几个丫鬟垂首站在一旁静候着,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厅堂上首两把紫檀木雕花大椅,上面坐着许嗣良和许夫人。
后面的案几上放着名贵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摆设墙上挂着一幅大家的山水名画颇有些意境。
厅堂右侧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风镶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极其难得好玉。
在下首乌木椅上坐着一个身穿浅黄杏裙身披淡白碎花外杉的女人,她略施粉黛,脸色有些憔悴,发上只朁着一朵白玉兰花,一双眼里盛满了忧郁,双手捏着一方绣兰的青帕不时的掩嘴咳两声。
这便是生了许长平的姨娘张氏,自许长平死后便因忧思过度身体日渐虚弱,许嗣良很是心疼她,故而这张姨娘也就越发的受宠爱。
许夫人不时的用那种不屑又带着痛恨的眼光看着她,这个张氏在老爷面前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在她面前又是另一副牙尖利齿的模样,果真是从下贱地方出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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