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去了光采
长安与许长宁还有赵昱及丫头们全都跪在地上。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怎的让长安长宁跪在地上,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好。”许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刚刚许嗣良唤她过来说是有事要商讨。
“怎么了?哼,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了!”许嗣良冷哼一声。
“长宁,你先说。”
许长宁跪在下面穿了一身月白的长裙看起来弱不禁风,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今日女儿和妹妹一同去观花,在那楼阁之上想要去逗弄鱼儿,不知为何哥哥哭闹不已,在一片混乱之中,似有一只手将女儿推下了水,这楼阁之上并没有他人,不是妹妹又是谁呢?”
长安抬头看了一眼许长宁:“我没有,我当时正抓着哥哥,哪里来的手去推姐姐。”
“长安从小便是天真善良的性子,怎么会做出推人之事呢?老爷,你可不要冤枉我们家长安啊!”许夫人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许长宁,本以为是文文静静的和善性子,谁料到竟是一条不咬人的狗。竟然咬到了长安身上,当真让人厌恶。
许嗣良威严的看了她们二人一眼:“说谎是要接受惩罚的,我许家之人决不允许做出兄弟阎墙之事。既然如此,赵昱,你来说。”
闻言长安和许长宁全都朝赵昱看去,赵昱抬起头表情淡淡:“许大人,当时局势混乱,我并没有看清楚,所以无法做出判断。”
“既然如此,那小喜你来说!难道就查不出真相了吗?”许嗣良皱眉,闻言很是不满。
小喜跪在地上,身体在慢慢的发抖,面色犹豫不安,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色,但她就是不说话。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派人把你乱棍打死!”许嗣良气到面色通红,现如今他连知道一个真相都这么难吗。
小喜悄悄的的抬眼看了一眼赵昱,见到赵昱微微点头,这才颤抖的说道:“我看见了,是、是二小姐推的大小姐!”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诬陷我的长安!”许夫人震怒无比,她站了起来急步上前狠狠地扇了小喜一巴掌。她自己的女儿她从小看到大自然知道长安没什么心机,那就只能是这个丫头在胡说。
小喜一下摔倒在地上,她哆缩着又爬了起来:“夫人,我真的没说谎,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许夫人扬手还要再打,却被一声冷喝打断:“够了!”
许嗣良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的嘴角微微颤抖,嘴半张着,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的不清,他沉声道:“别再说了,长安,你怎能做出如此之事!”
而长安早已面无血色,她摊在地上软成一团,以她稚嫩的心永远也无法明白小喜为何这样做,那双如杏核一般清亮的眼也已经失去了光采,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长安泛红的双眼茫然的四处看着,她看着父亲失望的脸还有跪地垂头不语的赵昱。突然她的目光亮了一下,许长君正坐在西边的椅子上无聊的玩着手指。
长安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她站起来不稳似的扑向许长君:“哥哥,你说我没有推姐姐,对吧,我没有…”
她的眼神充满了希翼,里面细细密密的盛满着琉璃一般易脆的芳华,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了满地。
“君儿、君儿不知道…”许长君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有些惊慌的往后缩进了椅子。
长安的手紧紧的着许长君的外衫眼泪一颗颗滴落,浑身都在颤抖:“哥哥,我没有,你看到了对不对,你说啊……”
许长君慌乱的摇头,他抱着头小声哔哔:“不知道,君儿不……不知道…”
而这时跪在地上的许长宁楚楚道:“妹妹,你就不要再逼哥哥了,如果你非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
坐在椅子上的张姨娘也捏着帕子低眉顺眼柔柔的抹了几下眼泪,青色的手帕垂下遮住了她唇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妾身自知命贱,生了一个平哥儿故去了,如今只剩下长宁这个女儿,可今日却是差点…,如果长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随她一并去了,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站在堂前的许夫人握紧了手长长的指甲深入掌心,她知道今日之事长安定是免不了受罚,那个贱妇这样说定会惹的许嗣良心疼不已,她抿抿嘴暗了暗眼神,如今只有……
只见许夫人走到许长君处揽过了长安,她紧紧的握着长安的肩膀,眼里是心疼无以复加,可她也只能咬牙说道:“长安,还不快些认错,向长宁道歉。”
长安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夫人:“阿娘,难道连您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
“长安!你太让为父失望了,还不快跪下向你姐姐道歉,罚你禁足两月,再去祠堂跪抄经文二十遍!”许嗣良沉声,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张姨娘。
“我不,我根本没有做!”长安靠在许夫人的身上抬头。她眼里挂着细碎的泪水,脸已经被急得通红,声音却倔强的紧。
赵昱在一旁看着,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神色。
许嗣良冷下脸,他对上长安倔强的眼神,心中十分反感长安对他的忤逆:“看来是为父平日太宠你了,都让你忘了规矩,都学会了狡辩,无论你做没做,这惩罚你都必须要接下。”
长安仿佛被卸了全身的力气,她仿似失了神一般不言不语。
许嗣良温声对许长宁说:“长宁,去歇着吧。”
许长宁捏着袖子柔弱的点点头:“父亲,我知道了。”
“春桃,把小姐关进祠堂好好反省。”许嗣良道。
春桃小心的凑了上去:“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长安呆呆的任着春桃搀着她走出了正堂。
“还有你,你是怎么教的孩子!你也给我好好反省反省。”许嗣良伸手指着许夫人道,他甩袖就要走出,在经过许长君时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许府未来该交给谁?他辛辛苦苦打拼来的荣华富贵又像交给谁?
在许嗣良走后,赵昱也跟在后面出了门。许长宁在后面欲言又止的看了赵昱一眼,但是没有开口。
此时的大厅里只剩下许夫人,张姨娘和许长宁三人,只见许夫人对张姨娘冷笑连连:“张氏,我没料到你的女儿和你一样好手段啊!低贱的人生下的孩子也是低贱!”
这边张姨娘却是轻轻勾起唇角,她的面容还是那样的苍白憔悴,说出的话却像是不染血的利剑一样刺进许夫人的心窝:“夫人廖赞了,我们家的长宁自然是比不过夫人的大少爷。”
“你。。。。。。”这些年来许长君一直都是许夫人心里的痛,她也因为一直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对不起许嗣良,所以一直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如今竟被她这个低贱的女人拿到台面上来嘲讽。
许夫人的淡淡的撇了一眼张姨娘:“呵,那又如何?这许府的正牌夫人是我,无论长安和长君怎样,都是这个许府的嫡子嫡女,至于你和你的儿女只能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张姨娘面上不显,手里却狠狠地捏着帕子,用着能将它撕裂的力道紧紧的握着,仿佛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满心的怒火。
许长宁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她冷凝的双眼看着地面,膝盖已经开始有了痛意,然而膝盖上那酥酥麻麻的痛苦根本就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她讨厌许夫人永远的压人一头,她讨厌长安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而不自知的天真着。
她讨厌张姨娘地位低微无法给她带来荣华富贵,她讨厌许长平为何死的那样早无法给她带来锦绣前程。
她就是不甘心同身在许府长安却要什么有什么,而她却处处受人擎制。无论这次她落水是不是长安推的,她都要让长安过的不如意。
至于赵昱,想到这她不自觉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装着白玉簪的荷包,又恍然想起那湿漉漉的滴着水的俊秀容颜,他的眼里似有万千光华只为她绽放。
是夜,上弦月如玉钩挂在满是莹莹繁星的夜空,漂泊的飞鸟归了巢,飒飒月光如同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园内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
这里是许家后院,平日里人烟稀少,阵阵清风拂过,引的枝叶瑟瑟发抖,本是一片浓稠的夜色,却因有月光划过而有些明亮,再往更深处就会看到竹林内似乎有影影绰绰的身影。
再往近看,有两个人隐匿在这竹林的拐角处,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像是玄色的颜色的衣裳,双眼警惕的瞄着四周,个子不高,面容有些沧桑,看起来十分灵活。
而另一个男子全身,都用黑布包裹着,抱胸靠在墙边,看起来很是神秘。
只听到中年男子恭敬的道:“公子,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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