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潇洒美少年
春桃扶侍着长安漱了口,又端来了几样瘦肉粥和小菜,待长安用餐完毕,春桃才开口:“小姐,今日赵公子约了您去长桥游玩,还有过几日我们就要该去纺阁寻绣娘为小姐体裁衣裳了。”
长安坐在镜前任由春桃给她挽起发髻。她看着眼前的铜镜中的人儿犹豫半晌,捡起了一只上次戴过白玉孔雀簪递给春桃。
春桃又为她带上珍珠耳坠,扑了脂粉。又给长安穿上了一件新裁的衣裳。
为了防止他人说闲话或者是被父亲母亲瞧见,他们并没有一起去。
长安坐上晃悠悠的马车,轻抚着手中温润如玉的白色琉璃玛瑙镯,心中充满了甜蜜。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这郊外的长桥。这长桥横跨淮河之上,上面是九曲回廊,足足有百十余米宽,两边是长长的垂岸柳,有许多公子小姐把这里看作是赴约圣地,他们喜欢在这里吟诗作对,畅谈人生。
许多的才子佳人一壶酒一簇花一支柳,常常并肩共游。
其中赵昱正站在其中一个回廊之上,他换下了往日穿的黑色长袍换上了一件月牙色的长衫,他从前瘦削的臂膀宽广了不少,风扬起他的发丝,可谓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有不少的贵家小姐频频向他望去,心中暗道好一位风神俊朗的公子,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在这京中倒是很少见的。
甚至有些姑娘故意从他身旁路过,丢下一只簪头的花或许不小心掉下一方帕子,心中想的却是来一次才子佳人心心相惜的偶遇。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赵昱冷着一张脸对众位小姐视而不见。
直到一个婷婷玉立的身影出现时他的嘴角才勾起了一抹笑,将他那张脸衬得更加摄人心魂,英俊的让人移不开眼。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绝色天香的女子。
长安朝桥上走来,她身着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白玉孔雀簪。
发上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赵昱的眼直直地望着她,今日的长安与往日好像有所不同。长安迈着步子朝他走过来。
她张开娇娇的唇轻呼:“赵昱。”
待她走进,还没说话便被赵昱拥进了怀中,他修长的指按在了她的脖颈上沉声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长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并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只见赵昱按的地方有一个暗红的小点,像是被蚊虫叮咬的红肿,不仔细看像是被谁吮吸的红痕。
“我、我不知道。”长安咬咬唇。
赵昱轻笑了一声并未过多的追究,而是把她拉进了有垂花帘的小亭。
这里有一方石桌和几个石凳。于是他们便坐在这里,春桃和阿亮在外面守候。
“长安,谢谢你送我的锦囊,我很喜欢。”赵昱道。
“你喜欢就好,如果可以,我年年都会给你绣,一年四季都要有。”长安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她喜欢赵昱,而给他做香囊又刚巧可以偷偷表白自己的心思。
“好。”赵昱低头看她,直到她忍不住羞怯也低下了头,真像个可爱的小兔子,柔软的,天真的,不谙世事,全身心的相信他依赖他。
赵昱的眼神暗了暗,他温柔的抬起长安的下巴在她娇俏的唇上映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他说:“长安,你真可爱。”
他说:“长安,你会一直爱我吗?”
他说:“长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长安在心里答: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喜欢你,直到永远。
可长安不知道的是有的爱名为利用,有的爱不仅不会暖人还会伤人,有的爱是别人为达目的而使用的工具,不是所有人的爱都像她的爱如水晶一般纯粹动人。
越是自己没有的东西就越发的想要去得到,越是自己缺少的东西便越想得到更多,越是处于黑暗之中便越发的想要去靠近光明。
赵昱看着靠在他身旁的少女伸出手轻轻的拔开了她垂下的发:“长安,你父亲有没有特别宝贝的东西或者很喜欢的物品?”
长安歪头想了想:“阿爹之前倒是很喜欢那个玉珊瑚,还喜欢鉴赏画作,其他的倒是不知道。”
她又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月余前发生的事:“前些日子玉珊瑚丢了,害的我也被罚了一通,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赵昱敛下目光:“我只是感激你父亲对我的恩情,想要知晓他的爱好,也好寻些礼物送他。”
长安小小的笑了一下勾住了赵昱的脖子:“赵昱,你真好。”
赵昱也顺势揽住了她,把她拥进怀里嘴里说着柔情蜜意的话:“我想要一直留在许府,只有这样才能够和长安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长安窝进他的怀里,眼角眉梢都是幸福潋滟的笑意。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没过多久就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了,长安有些不舍的望着赵昱,这才起身和赵昱分别离去。
长安坐上晃晃悠悠的马车,待帘子掩下,她坐在车里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尖,又想起赵昱的手覆上去之后体会到的温热,脸上慢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似的红霞。
正在她害羞之际,马车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长安一个不留神扑到了车壁上,头撞到木头上发出了“喀咚”的一声响。
长安捂着自己肿痛的额头,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和人的争吵声,她赶紧弓着腰前去掀开了帘子。
却见马夫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而春桃正在气鼓鼓的跟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厮争吵,嘴连珠炮似的不饶人:“你是怎么赶马的呀?眼瞎了吗?竟朝我们马车直直的撞过来,若是惊了我们家小姐,你担待的起吗?”
而对方的小厮虽有点怯怯的,但也跟春桃争吵了起来:“分明是你们先撞上我们的,如此不讲理,惊了我们家公子你又该如何?”
春桃啐了一声伶牙俐齿道:“明明是你们先撞过来的,惊了马才会这样,你这个小子好生不要脸,居然还到打一耙,看我是个丫头,好欺负是吗?”
对面的小厮面红耳赤的急道:“你、你……”
全看到四周慢慢的围上了一些人,一些百姓在那里窃窃私语,两辆马车堵在这大街之上好像阻挡了路途的通畅。
长安不由的向前一步,小声问道:“春桃,这是怎么了?”
春桃看到自家小姐出了马车,便回答:“小姐,刚刚对面那辆马车不知如何马发了狂撞到了我们的马车,不仅不道歉,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们的马先撞了他们,奴婢看不过便下来跟他们理论一番。”
对面的小厮却是急了眼:“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分明是…”
“好了,文松。”此时却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打断了他。
只见从对面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身穿一件月白色软烟罗裰衣,外面一件藏青色的披风,腰间系着一块青色凝色欲滴的羊脂玉,一头乌黑的头发用发带束起,有着一双温文尔雅的星眸,身形消瘦,像是个病秧子,身上却又有种不可小觑的气度。
“公子,您怎么下来了?”文松似有些着急,又有些担忧。
只见这位公子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他的一双眼掠过长安闪过几丝惊艳之色,好个绝色的娇娇小姐。
他伸手抱拳:“是我家的下人莽撞了,还望小姐勿怪,在下这就让他给小姐道歉,文松,还不给小姐道歉。”
“对、对不起,是我刚刚太鲁莽了,希望能得到小姐原谅。”文松似乎是有些怕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一说话,他便也不敢反驳。
这位公子的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长安,这种粘腻的目光让长安感到颇为不适,她躲闪着这白袍公子的目光说道:“无事,我们双方都有错,还是赶紧让开这马车,不要造成了拥堵才好。”
那位公子勾唇一笑:“小姐说的是,我们这就让开。”
待马车让开以后,这白袍公子又开口道:“不知可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长安已上了马车,她在直觉里感到就位公子一定是个危险的人物,她道:“公子,我已有心悦之人。”
说罢,她用眼神暗示春桃赶紧离开,并不想与这个人有过多的牵扯。春桃看懂了长安眼中的意思,抬手一挥,便和车夫一同赶着马车朝许府的方向驶去。
待长安走后,这白袍公子的目光渐渐的落到了文松身上。
文松猛的跪在了地上抖如筛糠:“公子,您饶了我吧!”
这位公子一撩袍子上了马车:“你就跟在马车的窗子外面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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