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畏罪自杀
爷爷说到这儿,轻叹了口气,微微感叹道:“早些年我还和这于明申见过几次,我断他活不过六十六,当初他还不信,说自己就算挨也要挨到儿子娶媳妇,自己抱抱孙子再走,可是哪里晓得,哎,天意弄人呐。”
听爷爷说起这事,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哎,对了,我听黄康他们说着于明申的儿子好像才二十五六岁,应该是个壮小伙子,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不清楚,听说好像是疯了,走路都不稳,跌下山崖摔死的。”
原来如此。
又在这于明申家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害人的东西后,正准备问爷爷要不要离开,却见他一直伫在那里,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我喊了两遍他才回过神来,张口便道:“大孙子,你在外面跑的久,见识也广,这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就疯了,其中有没有什么门道?”
爷爷难得开口问我问题,我立马就是一乐,说这人突然疯了原因就多了,比如常见的精神压力过大,或者以往有癫痫病史或者脑血管病,要运气背的,被猫狗咬一口都可能疯。
“不,不应该啊。”
听我说完后,爷爷还是眉头紧皱着,连说不对,这搞得我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正要问爷爷问这个做什么,脑中却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爷……爷爷,你不会是怀疑这于明申的儿子有问题吧?”
爷爷摆了摆手:“问题是有,不管了,你不是有一肚子的疑问么,回去慢慢告诉你。”
……
这件案子本来就十分的特殊,我和爷爷还都被请到了局子里面,和黄康他们一起探讨这案子的报告怎么写,爷爷只是去了一趟,他本来就是不喜欢管这些事情的,用他的话来说,老子给你们解决了大。麻烦,几个字都还要来麻烦我,拿你们还有啥用?
自然而然的,这事情就落到了我的肩膀上面,最后和他们琢磨了好几天,最后得出来个于明申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的结论。
这几个字看起来轻巧,若是我没有参与其中,恐怕也会以为黄康他们这些警察要弄个案子的结论很简单,可是这次我被卷进去后才晓得,这其中还牵扯出人证物证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得成立才能下结论。
而我在翻看卷宗的时候,意外瞥见了于明申的生辰,1937年6月27号出生,而死的那天,是2003年6月26号,还差一天他便满66岁……
待到这事儿完全了结,都已经是一周后了,我代表爷爷参加了黄康他们的庆功宴,席间李睿是不断的给我敬酒,一口一个大师,说我是年轻气盛,前面得罪了你,千万不能放在心上,你们这玩意太邪乎了,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啊,你可一定不能和小弟我记仇。
我看他满脸通红的,晓得他是喝多了,连连说不会不会,而在这庆功宴上,我竟然意外见到了老局长,我晓得他和爷爷的关系不一般,便敬了他两杯酒。
而这老局长也是个挺和蔼的人物,多喝了两杯后,有点酒意上头了,和我说起了爷爷以前和他一起合作的事情,我也从老局长的口中得知,其实我爷爷以前还真算是个风云人物,只是现在老了,跑不动了,才待在乡下,还嘱咐我要多陪陪他,人老了,什么都不盼,尤其像我爷爷这样知天命的,希望的就是我们这些小辈多陪着点。
我并没有喝多少酒,因此老局长这番话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中,可我当时哪里晓得,他这番话,是在提醒我,爷爷时日无多。
随着此事的完结,我也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好了不少,甚至感觉比以前都还要健康一点,为此,我还专门跑到县里最好的医院去检查了一遍,花了三百多块钱,得出来的结论是一切正常,更别说有什么非典病毒的存留了。
我将情况和爷爷说了一遍,他并不意外,说那尸毒可以完全解除这病毒,加上我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都在按照《鬼道》一书中的导引通气法门来练习,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一利定有一弊端,我身体虽然好了,可每逢初一十五的月圆之夜,总是有一种饥饿感,这种饥饿感并不是肉体腹中的感觉,更像是灵魂的饥饿,而唯一能够得到满足的,便是鲜血。
对于此事,爷爷也是颇为无奈,说自己对书中的内容都没有理解到一半,加上我们这一脉的没落,只能先按照书中的导引之法压制了。
不知为何,爷爷每次说起蜀门,或者鬼道传承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一丝神伤,不过我也并没有多想,毕竟爷爷一辈子都都待在这山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了,我这次算是死里逃生,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又在家里呆了一周,还是爷爷要求的,说必须在观察一下,期间胖子给我来过几次电话,问我怎么样了,听见我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时候,他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在电话那边连呼几声:“我靠!”
问我爷爷是不是那种隐世的高人,和电视剧里面那些仙风道骨的老头一样?
我听得是一脸黑线,胖子这人没别的爱好,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看点某国的爱情动作片和武侠小说,还是一天不看就浑身不自在的那种。
不过他也说了一些正事,广州那边的几家店面都已经正常开张了,叫我不用担心店面的情况,好好养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胖子这话没错,我这次真的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对生命也就更加珍惜,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按照《鬼道》一书中的方法进行吐纳导引的练习,而爷爷也会给我一些提示,解释书中的一些疑难之处。
不过,自从那晚上乱葬岗回来之后,爷爷就一直在咳嗽,每天都在吃药,有好几次,我都看见爷爷在和那松鼠说着话,我自然知道这是那一口尸气入体的原因,这种情况之下,我自然是不能离开的,又在爷爷这里多呆了一个多月,期间我爸妈和几个亲戚也都下来看望了我和爷爷,一起待了几天。
不过,爷爷是一个开明的人,晓得我在外地有事情,八月底的一天早上,我和爷爷,以及一只小松鼠,坐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山里的清晨温度并不高,甚至还有一丝偏冷,爷爷披着一件有些褪色的中山装,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大孙子,你在这也养了将近两月了,我琢磨着应该没啥事儿了,你就早些回去,男人嘛,以事业为重。”
我看这那缓缓上升的烟圈,说不急,那边有我朋友看着呢。
“哎,人活一世,不能老是欠人情,就是再好朋友,人也不能老是帮助你不是,这世道,啥都好还,就人情最是难还,要是没有问题,还在早些回去,自己打理打理。”
爷爷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我琢磨了一下,说行,等几天就回去。
爷爷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悠悠的说道:“明天你准备一下,再去祖坟山上给先祖们上一炷香吧。”
上香?上月不是上过了吗?七月半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去祭拜过先祖了,为什么还要去上香。
爷爷将烟灭了:“上次是祭祖,家里人都一起去,心不诚,这次去,除了给先祖上香之外,还有件事儿。”
第二天,我和爷爷到了祖坟山上,我们陈家在这本地算是一个大家族,有一片自家的坟地,那山头随处可见的坟堆和阔气的墓碑,无一不说明着我们家族曾经的兴旺,以前还有一个专门的守墓人,可现在时代发展,自然就被取代了,平时就我爷爷没事的时候来打理一下。
就是现在,我们直系和旁系的亲属也有不少,基本上都有出息,尤其是我表哥和两个侄子,出国去了,好几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亲戚都结婚生子了,每次我回家爸妈都拿这说事,叫我学着点人家,早点找个媳妇儿,他们好抱孙子,上月一起来祭祖的时候都还提了一遍,听得我是不厌其烦。
我们这片祖坟先辈的下葬顺序是从上往下的,越到上面辈分越高,年代也就越久远,而我们平时祭拜打扫,都是从山脚开始的,也就是上一辈的先祖,我太爷爷那辈。
从下往上拜,也是有讲究的,山脚下最新的几处坟是上一辈的先人,也就是我太爷爷那辈的,他们逝世的时间也不过百多年,与我们只隔了一代人而已,比较亲切吧,要是用我爷爷的话来说,山上面的那些先祖,都过几百年了,搞不好早就入几次轮回了,哪里还记得住我们这些小辈,再说了,就算还在阴间,也未必就认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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