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情
他俩一前一后先到张卓家,张大高帮张卓把水桶里的水倒入储水大桶中,挑着自己的担子一个人走了。
张卓送张大高离开,他开始思考怎样给母亲兄长说自己要去从军的心愿,让他们答应自己。
他现在对家里的困境了如指掌,自己走了,以后所有的大小杂事都要哥哥和母亲两人去应对。他知道这是一副很重的担子。
张卓已经开始忙活别的事情了,一边心里琢磨着,怎样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但是别说两全其美,连一全的法子都摸不着边。忽然门外传来说话声。
他的思路被这声音给打断了,这个时候有人来拜访,张卓觉得这人多半就是张大高。
但是张卓迎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外的那个人一派儒生模样,风度儒雅,衣着光鲜。那人后面是几个提着心里一些物品盒子。张卓看着不禁心里窘迫起来。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像这样富绅模样的人物很是难得见。他面前的这个人多半是个大有来历的人。这种人前来拜访,多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不是好事。
张卓心里打着鼓,打量着那人。那人对张卓淡然笑道:“劳驾这位小兄弟打听一下,张盘张公子的府上可就是此处?
张卓刚想着原来这人只是来问点事情的,心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一听他居然是打听兄长张盘的,心里不由得又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这人打听的人,名字清清楚楚的就是叫张盘。这个地方方圆数十里内,和张盘重名的人没有第二个。无疑这人要找的那个张盘,就是自己的的兄长张盘。
自己的那位兄长心地敦厚老实,怎么有机缘结交这样一位权贵之人?张卓想到的自然是这人拜访,绝非好事。他要是不摸清情况,贸然和对方坦白,多半是一件不利的事情。他的目光里的怀疑警戒越来越重了。
那人看张卓对自己心怀疑虑,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身上身下,他也感到非常的意外。他知道,这个地方民情醇厚,这样的小事情,大家都是乐于相助的。绝对不会露出这样满怀敌意的眼光看自己。
思绪少定以后,这人又问张卓道:“这位小兄弟,我可不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只是因为和张盘张公子有所关节,是来谢他厚恩的。公子若能指点与我,鄙人不胜感激之至。”
这人说的言语谦卑,这反倒更加加深了张卓心里的戒备疑虑了,他冷冷的语气说道:“既然是来答谢张盘公子的,可否先言明所谢何事?”
看张卓的这副寒碜墨阳,那中年男子颇为不悦。攒着眉头挑挑眉毛,他也对张卓卖关子起来,不想对张卓坦白相见。
正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院子里的张盘往外扬声喊道:“老弟,外面什么人和你说话的,怎么这么长时间?”
张盘在这个时候居然发出了声音,张卓心里暗暗的叫苦。他偏生在这个时候出声,这人可不正好知道了吗?
而那外面的中年人听到张盘的声音之后,却是喜出望外,直接开口问道:“屋内答话之人可是张盘公子?”
张盘这会也听到了屋外中年人的声音,他此刻一边朝门口走来,一边作答道:“何人唤我?”
张卓心知这会自己再做何打算都无法再阻止这两人碰面了,只得让开身来对那中年男子极不情愿的言道:“先生请进吧。”
中年男子这会倒是友好的朝着张卓点了点头,随后便迈步进了张卓的家,而这个时候,张盘也正好走了过来,同那中年男子打了个照面。
当张盘见到中年男子的面容时,整个人表现出了有些惊愕的表情,随后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言道:“龙先生,居然是您?”
听到张盘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却是冲着张盘拱手一礼道:“若非当日张盘公子搭救在下,在下只怕早已葬身荒野了,今日冒昧前来,是想当面答谢张盘公子的救命之恩。”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张盘显得有些局促的连连摆手道:“先生客气了,我那只是举手之劳,怎当得起先生登门答谢。”
言罢就亲自招呼这位被唤作龙先生的中年男子落座,张卓站在一旁,听了中年男子和大哥张盘的对话之后,总算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头,这会他也识趣的赶忙招呼起人来。
而后张刘氏也被惊动,也和龙先生打了照面,龙先生这才正式落了座。
张卓为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在一旁支起耳朵来探听,时不时的还帮忙添加一点茶水。
在听了个大概之后,张卓终于在心里将事情串联了起来,原来前些时日,这龙先生来了兴致,带着几名小厮前往山中打猎,结果在山中迷了路。
眼看着日薄西山,若是不尽早出山的话,很可能在山中遭遇凶猛的野兽,也正是那时候,张盘正打完猎准备回家,便在那山林中碰上了龙先生一行人。
张盘当时很热心的带着一行人出了那座山,在路上龙先生和张盘攀谈甚欢,龙先生也了解到了张盘的大概住处,于是今日便亲自登门造访来感谢张盘。
张盘属于那种大老粗,根本就无法看出这龙先生的来路,只觉着对方肯定是达官贵人,因此在对方登门以后,显得无比拘束。
但张卓却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这龙先生,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这人应该并不是官场上的人,反倒更多的像名有些学识的商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算是一名儒商。
那龙先生在好张盘攀谈了一阵之后,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张卓,这会他问张盘道:“张盘公子,不知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
听到龙先生这么一问,张盘忙开口道:“这是我弟弟,名叫张卓。”
张盘做了介绍以后,那龙先生便起身朝着张卓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张盘公子的胞弟,在下龙初九,幸会幸会。”
张卓见对方朝着自己笑着拱手,他也有样学样的还礼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龙先生海涵,今日龙先生来舍下做客,真是令舍下蓬荜生辉。”
张卓的一番回话令那龙初九的眼神不由一亮,不过随即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平静,和张卓又寒暄了两句之后,便是招呼了一声还在外面等候的随从。
那几名随从听到招呼之后,便是井然有序的入内,先前张盘的注意力都放在龙初九的身上了,并没注意这些随从究竟提了些什么东西,这会等他们进得院子,才发现这些随从手中提的东西着实不少。
只见这五个随从手中分别提了酒、肉、鸡、鱼还有一个尺许见方的木箱子,酒肉之类的东西看分量也挺足的,估摸着够家里人吃上一个月了,至于那箱子里的东西,张卓也能猜出个大概。
见到龙初九居然让人带进来了这么多东西,张刘氏急忙上前劝阻,只不过被龙初九给笑呵呵的劝了下来。
这会就听龙初九道:“张盘公子于在下可是有救命之恩,这些礼物只是初次登门的见面礼,今后凡是用得着我龙初九的地方,张盘公子只管开口便是。”
龙初九的话音落下,张刘氏急忙开口道:“这可怎生使得?我家儿郎当不起先生如此大礼啊!先生还是将这些礼物都拿回去吧。”
张卓在这个时候脑子里转的飞快,他见张刘氏执意要龙初九将东西都带回去,他急忙出门打圆场道:“母亲大人,这是龙先生的一片心意,他大老远的过来,咱们还是不要寒了他的心才是。”
“这……”张刘氏听张卓这么一说,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而龙初九听到张卓的这番言词之后,不由得又朝着张卓多看了几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许。
见母亲已经没有了异议,张盘便也接下了龙初九送来的礼物,随后在一片宾主尽欢的场景中,龙初九便准备告辞离去。
在离去之际,他又将张盘一把拉住,同他言道:“我同张盘公子一见如故,改日若是有时间我再差人前来接上令堂及胞弟前往舍下小聚。”
张卓也在送行之列,听到这龙初九的话,总觉着对方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总又抓不住对方的意图究竟在哪里。
张盘是个实在人,不怎么去想龙初九话里头的意思,只是应承之后,便将人送出了家门。
龙初九此行前来是坐了马车的,马车就停在村口不远处,等到将他送上了马车,马车调头离去,张卓一行人才转身回家。
等到了家中,张刘氏让张盘打开了那口木箱子,这一开之下,登时让张刘氏和张盘都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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