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对抗朝廷
结果,只是戏班的售票员,还被无良老板出卖给了沙河帮。沙河帮现在明显是捞过界的,很不讲道理,根本不给梁宽解释的机会,要么交钱,要么砍一只手。
梁宽自然是不会束手就擒的,直接开始跑路。而心中本就有着火气的猪肉荣,在看到沙河帮之后,直接爆炸啊!直接领着民团的人和沙河帮开战。
黄飞鸿此时是不在的,为了卖菜九叔的事情去和洋人进行交涉。同行的还有现任的提督。积善,虽是一个好名字,但可是真的名不副实。利用民众的无知将人骗到金山,从事最为低贱的劳动,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保障条件都无法保证。
混战,说白了打群架,完全没有什么章法,除非达到了黄飞鸿的那种级别,再不济也要达到叶问的程度,君不见即便是叶问,在面对洪震南的数十名弟子,也是力有所不及,毕竟这不是和东营军官那样。猪肉荣带领着民团和沙河帮打作一团,所过之处尽是狼藉。
猪肉荣等人到底还是差了点,毕竟人数少就是最大的劣势。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众人且战且退,还是闯入了西餐厅之中。
街道的另一旁,十三姨正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赵风前往西餐厅,虽说思想上还是传统的,但一些习惯暂时还是改不掉的。
看着冲来的人群,赵风第一时间就将十三姨护在自己的身后,对于剧情,赵风早已经回忆起来,自然要避免十三姨险些受辱的情况,最终是成功被救了出来,但现在不是已经有了自己这个变数吗!
管他民团还是沙河帮,直接用处十字拳,夹杂着一些现代的格斗术,出手凌厉,直接,不到几分钟,便有七八人躺在赵风的身旁。
而西餐厅之中,黄飞鸿也开始出面阻拦,作为民团总教头,黄飞鸿的面子自然是好使的。不过却也给了现任提督一个理由,处罚民团的理由。至于沙河帮,如果没有一些官府力量的支持,哪里敢如此嚣张?
官字两张口,有着严重传统思想的黄飞鸿还是没有达到公然顶撞朝廷命官的程度,更何况周围的这些官兵可不会有任何的情面。
“十三姨,回去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赵风对着惊慌失措的十三姨说道,“好吧,我们回去,回去吧!”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愕中恢复过来。
“都说过了,不要叫我十三姨,你又不是飞鸿的徒弟,叫我少筠就好了”说到最后一句,更是低下头,脸都红了起来,要不是赵风耳力还算不错,还真就听不见了。
夜晚,宝芝林大堂,一众民团弟子正在这里接受着黄飞鸿的教导,而领头之人猪肉荣,此时却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十足的窝囊废啊!
作为学徒,这件事,赵风并没有评论的权利。但最终还是民团屈服了,不屈服又能怎样?和官府硬怼?那才是真正的找死呢!
最后的晚餐,民团的人陆陆续续前往官府报道,毫无意外,全部被关押到大牢之中。而一切的源头——梁宽,似乎被众人遗忘了一般。
看到这种情景,赵风也是无可奈何,一个腐败破烂的朝廷,从上至下的改变是永远不可能的。至于从下而上的改变,呵,那才是真的想多了,面对底层民众,朝廷积威就足够摆平一切,君不见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莲教也不敢正面对抗朝廷呢!
寂静的夜晚,第二天难得院中没有了猪肉荣的嘈杂声,赵风也没有心情去叫牙擦苏了,对于武术,牙擦苏真的没有什么天赋,即便是黄飞鸿也不对牙擦苏抱任何的希望了!
起手式,一套完整的咏春打完,赵风的身上已是微微出汗,幸亏赵风还算得到了大部分的真传,虽说一些不传之秘没有习得,但最起码有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只要持之以恒,还是有机会进入更高的层次。
然后就是黄飞鸿教授的十字拳了,作为黄飞鸿武术体系中最为基础的十字拳。黄飞鸿的武术体系看起来比较杂乱,但还是有所依据的。洪拳便是其中之基础,再往根上追寻便是少林武术了。
天下武功出少林可不是说说的,北方还稍好一点,但南方绝大部分的武术都是由少林武术演化而来,便是赵风之前习得的咏春究其根源也是出自南少林。
胸中有着愤懑之气,一夜未眠的黄飞鸿正好看到赵风耍的十字拳,“和我过过招”,当即便是一脚踢来,拳脚无眼,也只是双方水平相近,或是都不到家的情况之下。黄飞鸿的武艺已经进入了大成期,虽然还有进步空间,但也有着自己的风格。
没有最厉害的功夫,只有最合适的功夫,这也是功夫种类愈加繁多的原因,武术宗师总能够总结经验,结合自身特点,对于所学功夫进行二次创新,或者干脆自创功夫,黄飞鸿的虎鹤双形便是自创。
显然和赵风对打,还用不到虎鹤双形,同时十字拳,但到了黄飞鸿的手中仿佛威力无穷,总能推陈出新,化腐朽为神奇,十余招之后,赵风同学便捉襟见肘。
但对面的黄飞鸿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许是压抑许久,根本无法收手了。赵风也只好努力维持,时不时用上两招咏春,没办法,相比十字拳,还是咏春用起来稍微熟练些。
而且咏春是贴身短打,黄飞鸿的武术虽也是轻巧,但也没能脱了洪拳的底子,一招一式间,还是能见其大开大合之风范。
小念头,寻桥,标指,咏春的三板斧,当然并不是说用完就没有了,而是三大核心内容。各种套路不断的掰碎融合,被赵风用了出来,曾经有着些许疑惑的地方,竟有股茅塞顿开之感,实战果然是进步最快的方式。
黄飞鸿的胸中的戾气也消磨的差不多了,神志更是早已恢复,到了后期,可以说是在专门的为赵风喂招。赵风身上有着武术底子,并没有瞒过黄飞鸿,作为医武大家,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此时咏春早已经在南方,尤其是广东一带传播开来,当然名气还没有达到后世那样,也没有出现什么代表性人物。
在黄飞鸿的有意控制之下,无影脚被用了出来,无影脚可是黄飞鸿的自创武功,也是虎鹤双形中绝技。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可不是说一说的,通常情况之下,一旦动脚便是有去无回,力从地起,一旦离地,便是杀招,险招。
所以说一旦动脚,就注定了战斗不会持续太久。即便不说对手的状态,使用者本身就无法维持下去。像是后来的鬼脚七,一身功夫完全在脚上,全靠脚打人,与人生死相搏还可以,不留情面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日常切磋中却表现不佳,当然也因为他本身没有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好在,黄飞鸿早有控制,看着忽左忽右袭来的大脚,赵风当即移动,脚下生风,但身形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越是危险,精神便越是清醒。连消带打,一连串的快拳打出去,同时用上了不成熟的寸拳。
倒是勉强抵住了黄飞鸿的无影脚,而黄飞鸿在一波攻击后,便停止了动作,又不是搏斗,只是教导,知道赵风的具体水平就可以了。
“你练得是咏春吧!”黄飞鸿的脸色有些不好,倒不是观察力低下,而是在对战中讲究心无杂念,哪有功夫去想对方的什么功夫,毕竟赵风的咏春和现在这个时代的咏春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
对于咏春的起源,赵风也是有过一番调查的,自然知道黄飞鸿有过一段和咏春的比试,叶问的师爷,梁赞,人称赞先生。
黄飞鸿和赞先生的比武中,黄飞鸿竟是处于下风的,是不是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虽然知道黄飞鸿收自己为徒的可能性较小,但赵风还是很尊重黄飞鸿的,自是不会当面揭伤疤的。
“确实是咏春,不过并不是赞先生一门的,是偶然从他处得到的传承”,赵风还是比较谨慎的组织的言辞,虽说不怕触怒黄飞鸿,到不了拿着执法者冲出宝芝林,谁能挡得住?
但到底黄飞鸿也算是赵风的师傅吧!医术上的,必要的尊重还是要的。听完赵风的解释,黄飞鸿的脸色也有些稍微的好转。
败在赞先生的手下,说不上耻辱,胜败乃兵家常事嘛!面子上却有些挂不住。“那不知,你学了多少呢?”倒不是有意窥探咏春,黄飞鸿早有了自己的武术体系,哪里需要窥探什么。“当时情势紧迫,到没有学完整,只有小念头,寻桥,标指等”,赵风倒是没有隐瞒。
“虽然少了一些秘传,但也算完整,你好生练习,也总能有所成就”说完后,黄飞鸿便转身离开了,他可不清闲,民团的事情,少不得奔波行走。
不过是怕赵风传承不完整,练武不成,反倒害了自己。武术是讲究师承的,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古代的印刷技术不完善,错字漏字,太正常不过了,而且武术是因人而异,贸贸然修炼,只能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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