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赠别二首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首诗是杜牧的《赠别二首》其一,是杜牧对一名扬州歌妓美貌的赞扬。
。。。。。。
喝酒误事啊,项华心中一阵郁闷,这记忆力太好了真的有错吗?喝醉了都能把诗背出来。
结果这婉婉就和之前的盛月儿一样,就想献宝一样,一大早就把诗贴到了望江楼门沿上,又掀起了一阵风波。
大早上,这位盛家的姑爷的名声又更近了一步,被称为风流才子。
一个人出了名,各种版本就出现了,什么盛家威逼落魄的项华入赘盛家,什么项华为了盛宁儿的美貌甘愿入赘盛家,还有更离谱的,什么其实项华喜欢的是有才华的盛月儿,但是盛家大小姐横刀夺爱,强行让项华娶她等诸多版本。
听完这一切,项华不得不感叹,古代的人是有多无趣啊,自己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么多的故事,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还有就是,姐姐刚才气冲冲的从米店回来了,我感觉姐姐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姑爷你小心一点,对了,爹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盛月儿那幸灾乐祸的样,项华就觉得头大,这叫个撒事啊。
“对了,月儿,昨天给你说的事,你去做了吗?”
项华这问起,盛月儿才想起,自己来找项华是什么事了。
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项华一看上面的额度,顿时感觉赚大发了。
五百两啊。
“我就说好像忘了什么,昨天也不知道到底卖了多少张字了,这两成,爹让我拿给你,说借了姑爷的名声赚的钱,还是给姑爷分点。”
两成?那不是起码赚了两千五百两以上,乖乖,这也太赚钱了吧。
中午,项华躲了一早上的盛宁儿,拿着食盒从院子门口径直走了进来,一旁还跟着艺儿。
项华坐在阁楼上,一看见盛宁儿走进了,就感觉事情大条了。
看着盛宁儿走进门来,项华正想开口,盛宁儿就先声夺人了。
“相公现在是风流才子了,就连吃饭也不来了,还让艺儿过来带饭啊。”
说罢,盛宁儿把食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旁的艺儿使劲暗示着,眼睛眨的那叫一个快啊。
项华赔笑着招呼着:“哎呀,夫人曲解了,我那是什么风流才子啊,昨日酒喝多了,现在脑袋里面都还有点醉意,怕影响到了老爷子吃饭,就让艺儿去带饭了。”
“哼,”盛宁儿一边拿出食盒里面的饭菜,一边继续吐槽到“相公当真厉害啊,夺了头名,还得了王公的夸赞,怕是与那花魁风流的很啊。”
看着盛宁儿头上的青筋冒起,项华一肚子的苦水,还不是你那妹妹非要我上台,还有那王道老头,变着法坑我,但是这苦水只能自己咽下去啊,说出来事情怕是要更大条。
“夫人,那的话啊,就一点读书人无聊的玩意,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你知道我今天去米店里面查账一路上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吗?好像我对你项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逼得你娶我。”
盛宁儿话虽然说的平静,但是话里面的怒意却是像刀子一般,直直杀向项华的耳里。
“夫人那的话,我项华何德何能才能娶的夫人这等贤良淑德的良妻啊。”
项华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不多说点好话把这事糊弄过去,怕是往后的日子要鸡犬不宁了。
“贤良淑德,呵,你给人家花魁写的诗我可看过,虽然我不如小妹那么有学识,但是还是看得懂些许,人家那么漂亮,你咋不休了我,去娶了她呢?”
盛月儿虽然给项华说了个事情大概,但是还是有一些漏说的地方,这就是盛宁儿最生气的一部分。
最具有风流才子风范的一个版本,都被那些说书人改编成评书了。
说的是,项华与那花魁婉婉一见如故,但是就准备在那画舫船上私定终身,准备带着婉婉私奔,结果被盛家大小姐得知,派人拦了回来,加上老李的确是把项华扛回家的,这无疑更模糊了真相,盛宁儿又被抹黑了。
“夫人啊,我项华对你可是天地可鉴啊,那婉婉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歌妓,我怎么会和她私奔啊,夫人当真是误解我了,外人胡说八道,夫人万不可当真啊。”
项华第一次被人逼的一脑门的汗,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才多大点事啊,这盛宁儿像是被侮辱了名声一样一个劲的阴阳怪气。
一番哄骗,终于把盛宁儿头上的青筋给消了下来,这哄女人可是现代人不得不学的一门功课,对于这古代女子,项华这一顿花言巧语,那不是一拿一个准。
哄好了盛宁儿,项华才从盛宁儿手上接过碗筷,开始吃了起来,昨天吃了早饭过后,中午就吃了一点面点,下午喝酒喝到晚上,今天也就喝了一碗米粥,早已饿的不行,接过碗筷就狼吞虎咽起来。
盛宁儿就看着项华吃,吃到一半,盛宁儿示意艺儿出去,门一关,盛宁儿眼神复杂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既然你有这份能力,屈才在我盛家属实有些委屈了,当我爹百年之后,我继承盛家,到时你便以无子为由一纸休书休了我便是,到时我给你一笔财产,往后你就可以做真正的风流才子了。对了,还有一事,今天中午我跟爹提起,既然你有如此学识,就让你去我们盛家办的书院里面当一个先生,免得你出去到处鬼混。”
说完,还未等项华消化这话里面的消息,盛宁儿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盛宁儿的背影,项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盛宁儿说的话里面有点酸意,有点无奈。
项华也不好说什么,自己的这个妻子本就与自己联系不深,这一番事情下来,其中的隔阂便更大了。
一连几天,项华就再也未见到盛宁儿了,而盛月儿也见的少了,盛家的家丁对自己的约束也愈发的松散了,后面就只有老李一直跟着自己。
一连几日,项华经历上次出门被众人包围探讨学识之后,这几天也就基本上没有出门。
初春的清晨,东方的太阳才刚刚露出微微的日光,撒落些许的光芒在这古老的宅子内,些许的雾气让这古老的宅子有了更神秘的气息。
过了几天,关于项华的话题也被其他的话题冲淡了,对于项华来说是个好事,人要避其锋芒,韬光养晦才是硬道理。
项华哼着小调在这小院子出发开始晨跑,对于自己薄弱的身体,项华早已制定了一个长久的锻炼计划,前面身体素质不够,只能在室内做一下准备运动,现在调养了一段时间的身体,便开始跑步了。
跑了几圈,这跑步的路线便固定了下来,项华也就开始欣赏这江淮的风景了。
这个时间段正是江淮由安宁转为喧嚣的一个时间段,夜的宁静刚刚消失,新的生活刚刚开始,河里通过小船运送着各种货物的小船静静的驶过河面,集市也才开放,能够遇见的人不多,但是还是能感觉出一种新的一天的活力的感觉,偶尔能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行色匆匆的路人走过,怕是才从青楼出来,怕家中妻子责备。
幸福往往就这么简单,前世的项华觉得幸福建立在金钱和地位之上,现在的项华觉得幸福莫过于这番平静的生活。
繁华与宁静是一对反义词,见过了现代大都市繁华的项华觉得这看似繁华的江淮也不过就是那样,古代人的追求不高,除了升官发财就是好好过日子,生活在古代确实容易满足。
之前与王公下象戏之时,王公虽然看似是退隐的大学士,但是对当今的时局十分关注,下象戏的时候时不时就和项华谈论谈论,虽然这江淮看起来是歌舞升平,但是这也仅限于这富足之地,这江宁州还有很多的地方随地都是乞丐,灾民,成群结队的,而且卖儿卖女的现象比起往年更多了,虽然把儿女卖到富人家庭,青楼等地方能吃饱穿暖,但是也算是妻离子散了。
在这江淮还好,烟花之地,儿子卖到富人家当个家丁,女儿卖到青楼,天赋不错的话做个歌妓,也能免去不少的侮辱,老来无钱的话青楼念及旧情也能当个打杂的,但是这仅限于江淮等地,其他地方连儿女都只能舍弃,而不是抛弃。
尤其是今年,汛期来的早,江淮河下游死了很多人,很多灾民往上游逃,除了江淮这几个富足一点的城市能施点粥,其余城都是禁闭城门不许灾民入城,前一天还在门口乞讨的灾民,第二天就发现死在了小巷里。
这些事情见了也就习惯了,项华自问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偶尔遇见还能施舍点,但是多了也就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平民,这种国家的事情不是他能操心的。但是王公不一样,对于这些灾民时常提起:“今年可不是什么好年岁啊。”新宋初年,太祖打下江山,国力昌盛,虽不是什么万国来贺之朝,也算是歌舞升平,现如今外敌觊觎,当今圣上又不思改革之意什么的,听的多了,项华也脑涨,经历现代历史学习的项华对于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任何朝代都有兴盛和没落,这是历史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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