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也要有很多的证据与线索去支撑才可以的。

这次案件实在是太多的事情了，案中案要找到突破点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今天你留下来。”苏长流指了指赵暖暖。

赵暖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惊奇地看着苏长流，惊讶出声问道：“你是说我吗？”

苏长流双手环胸看着她，蹙眉看着她，“难道我指的人不是你吗？”

赵暖暖的内心是拒绝的，他肯定又要抓着自己逼问些什么，反正自己就算跟他讲了，他也是不会相信的，那有什么好说的呢。

其实就算苏长流今天不留下她，她也是要留下来加班的，原来她就想要留下来将四年前的那个连环杀人案件都梳理一遍。

“苏队，我能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吗？”

苏长流原来正低头吃着夜宵的，听到赵暖暖的声音抬起了头。

赵暖暖看着满碗的花花绿，绿的米粉，她就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具男尸，里面不断涌动的尸虫就让她没有任何的胃口，苏长流倒是挺有胃口的。

“当年你是连环杀人案的负责人，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的。”

苏长流还以为赵暖暖是想要知道些什么呢，想不到是为了这件事，但是他完全不想提起那件事情。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想那个报告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苏长流并不认为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聊的，反正案情卷宗上写的比自己写的更加的清楚。

“关于最后一个死者顾莹莹。”不等赵暖暖说完，苏长流就将手拍在了桌子丄将赵暖暖吓了一跳。

赵暖暖惊恐地看着苏长流，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他这是干嘛了。

“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先管好现在的事情再说吧。”

苏长流说完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指了指桌上的米粉，说道：“将它丢了。”

赵暖暖的美眸瞪得圆圆的，她的目光在苏长流与米粉之间徘徊，这是把自己当成佣人的节奏吗！

“咯~”苏长流还毫不羞耻地打着长长的饱嗝。

赵暖暖咬着下唇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将米粉收拾收拾丢掉。

看着米粉汤上漂浮着的肉渣还有那些白白的粉丝，赵暖暖瞬间有些反胃的感觉，刚刚那具男尸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赵暖暖赶紧将米粉收拾了，然后捏着袋子，赶紧将它清理了，丢掉的过程忍不住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苏长流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赵暖暖一副苦瓜样，他皱起眉头，这女人是怎么了。

“这么弱的身体，你能抓犯人吗。”照列是嘲讽的语气，但是赵暖暖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赵暖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替别人着想。

赵暖暖缓和后，顺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没什么问题，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想着拿被子去装水喝，杯子里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满水了。

热水从杯中冒着热气，赵暖暖抬眼看着苏长流，苏长流就像是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一般，站在白板面前背对着自己。

可是现在办公室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刚刚被没有倒水，不是苏长流倒得话还会有谁会倒。

赵暖暖捧着热茶，吹散一下热气，轻轻地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入胃部，不适的胃部似乎得到了安慰一般，没有那么难受。

赵暖暖不知道的是，背对着她的苏长流现在已经满脸不可置信，他的心思没有在白板上，而是在于自己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的他，绝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赵暖暖走到苏长流面前，看着白板上在案发现场拍下的照片，她盯着浴缸上的照片入神。

“浴缸应该就是他的作案地点。”一旁的苏长流首先出声，打断了赵暖暖的思考。

赵暖暖同意他的说法，浴缸才会将血迹很好的清理了，陈勇是被开肠破肚了，血量的流出肯定非常的巨大，如果流得到处都是的话，清理起来是非常的麻烦的，现在却在案发现场没有任何一丝的痕迹。

“这就是我说的非常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凶手不将萧晓玲也带回到浴室将她杀害而是要将她带到天台去杀害了，毕竟去往天台的路就只有从救生梯爬上去，带着一个人爬上去是非常吃力的事情，一不小心昏迷的萧晓玲掉下去，就会被发现了。”赵暖暖指出了自己的见解。

苏长流没有说话，赵暖暖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他抿着双唇站在那，微薄的双唇开启，“我还是比较同意你所说的两个凶手作案，但是我更加倾向于共犯，因为如果凶手将陈勇杀害后，还要将萧晓玲带上天台淹死，这个时间太过于仓促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萧晓玲最后一次出现在电梯里是在凌晨的4点，他带着萧晓玲去到天台应该就已经花费不少的时间，而陈勇如果单单只是被剖肚流血致死的话，那么凶手出门之后他有时间可以的报警，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他可能被另外一个人守着。”

赵暖暖连忙点着头，这些就是自己一直想要表达的猜想，但是没有任何的理据。

“可是陈勇的身上却没有像萧晓玲身上的记号，那就说明陈勇不是被连环杀人凶手所杀害。”

苏长流转头看向赵暖暖，赵暖暖的双眼盯着白板，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光芒特别的明亮，她的眼睛纯粹的就像是一个玻璃珠子一样。

赵暖暖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剩下苏长流依旧盯着白板出神。

睡着的赵暖暖却并不安稳，她在梦中不断地挣扎。

她躺在一个满是血泊的浴缸之中，溢出的血流在滴滴答答的响着，赵暖暖低头一看，自己chi裸着身躯，满是血的浴缸遮挡住她的视线，她扭头一看，就看见了站在浴缸旁边的蒙面男人，脸上带着一个鲸鱼的面具。

她想要挣扎坐起，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身上完成没有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萧晓玲才门外走进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自己一脸不屑。

这是什么情况！赵暖暖不知道自己这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

“游戏结束。”萧晓玲傲慢地说着这个词，看着一条将要在自己面前消失的生命却不屑一顾的态度令赵暖暖震惊。

赵暖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个妙龄少女是什么能让她做出这样冷漠的态度。

萧晓玲将手机拿了出来，对着血泊中的自己不断地播着什么，有点类似视频的样子。

“嗒。”卫生间的门再度响起，门板被转动，萧晓玲震惊地回头，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个人怎么会还有其他的人。

一只带着塑料手套的手将门板转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赫然是另一个带着鲸鱼面具的人。

萧晓玲惊恐地看着身边的人，有些不敢置信的意味，这是怎么回事。

“游戏开始。”

赵暖暖看着两个蒙面人向萧晓玲靠近，萧晓玲惊慌大叫，用尽力气一推，将身边的人推开，忙着跑了出门。

其中一人追了出去，一切都恢复平静，身边就只剩一开始的那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赵暖暖吓得从桌上醒来，脸上挂满了眼泪，刚刚的梦太过于真实，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却没有能力改变的无力感令她心伤，没有注意到苏长流的动作。

苏长流默默地将手中拿着的衣服收回，搭在手臂上。

赵暖暖这才注意到苏长流，看着他搭在手上的衣服，她奇怪的问道：“苏队，你是要出队吗。”

赵暖暖可是有先见之明的，才不会往苏长流要给自己盖衣服这方面去想。

苏长流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难得要说自己看她睡得不安稳想要给她盖一下衣服吗！

“自然，难道要跟你像猪一样？”苏长流边说边迈开长腿往外走去，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起码不用这么尴尬。

赵暖暖也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她现在脑海全都是刚刚那个梦境发生的事情，萧晓玲口中的游戏开始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那个鲸鱼面具代表着什么。

苏长流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干脆就将衣服丢下，折身返回到玻璃房内。

赵暖暖看着反复无常的苏长流也是一脸无语，前一刻还说要出警，下一刻就又跑回玻璃房了。

看了眼玻璃房内疲惫的揉着眉头的苏长流，赵暖暖知道苏长流今天是不会回家里的，她想了想还是给苏长流泡了杯咖啡。

玻璃房门被敲响，苏长流皱眉，这么时候还有谁会敲自己的门，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暖暖，看着她手中冒着热气的杯子。

“进来。”

赵暖暖将门推开，咖啡的浓香瞬间溢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