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那你猜我的本体是什么？”

“范围太广了，反正不会是见人就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慕容华排除掉第一个，但是大自然里物种千千万，要从中找出月的本体可不简单，而且特调处大楼就在眼前，只能改日再聊。

“改天你应该请我吃饭。”

“为什么？”

“因为我提供这个重大线索，还有你现在开的是我的车，油钱就不收你的了，请我吃饭就好。”

“我这是公务，要人情找局长。”

车子稳稳的停在特调处的门前，月微笑道：“要是那天我无聊的话就考虑一下。”

实际上月是不可能感到无聊的，在这个城市里每天都发生一些离奇案件，他的休假申请已经被一压再压，不知道那天是个头。

“我等着。”

慕容华的声音很快地被月抛在脑后，他进入前厅的时候就与罗西汇合。

“怎么样？”

“施晓一直在哭，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那天晚上医院也有记录。”

罗西头痛地说：“我们跟着调看监控，施晓的车在除去一段没有监控画面的地方全程都有监控，车一直都没有在可疑的地方停靠过。”

“那就从那段没有监控的地段开始查起。”

月淡淡地说，他想要直接去会会施晓，这个女孩的状态一直都十分的怪异，她是一个完美的受害人还是加害者，月的侧重于后者。

审讯室里的施晓乖巧安静，悠然自得的神情就像是在享受下午茶一般。

丁铃铃坐在她的对面，入职不久的女孩对她毫无办法，在几次交谈中被施晓带偏了话题，她懊恼又无力，只能干瞪眼。

丁铃铃在看见月的时候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瞬间松懈下来。

“最近真是和您有缘喃。”

施晓和月见过三次，这是第四次，从弟弟们的绑架案到牛瑞的绑架案。

“我到希望这样的缘分越少越好，和我谈谈怎样？”

月拉开椅子坐下微笑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的孩子。”

“我很平凡的。”

施晓回答，她没有回避月的目光，反而是一脸坦然地回望。

“今天请你过来是为牛瑞的案子，他失踪半个月了，失踪前潜入施家，他怀疑有人逼迫女友结婚，心急如焚，在收到求救消息的时候没有一点怀疑。”

月一边缓缓地说一边注视着施晓，但是施晓从表情到心跳呼吸都没有一丝波动。

“然后他失踪了，求救消息是从施家的工作人员的手机发出，那两个人和牛瑞没有任何的交集，没有作案动机，在案发时间也有不在场证明，我们有已经排除他们嫌疑。”

“我也没有作案的动机，我只知道他是姐姐的搭档，他们在交往，感情不错，但是母亲要姐姐回归施家，他们分手了。”

施晓神态自若地说：“我知道姐姐因为这件事十分的伤心，但是爱莫能助。”

施晓说完往后背靠着椅子委屈地说：“我只是一个孕妇而已，没有绑架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而且我是一个孕妇需要好好休息，你们不能这样无凭无据地扣押我。”

“我们不会无凭无据地扣押任何人。”

月低声说，施晓的表现超过他的预期，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还真是不简单，但是没关系，他遇到过的厉害人物可不少。

审讯室里的气氛诡异，对峙的双方各不相让。

丁铃铃看着对面的女孩，刚刚十八岁，还比她小五岁，但是在面对特调处的一号人物时没有一丝的慌乱，连她都快要相信施晓是坦荡荡的，她和牛瑞的失踪没有一点关系。

“那天晚上送你去医院的不是施家的司机，而是一个平时极少在施家出现的年轻男人。这个人和你的关系密切，是他帮你把牛瑞藏起来的。”

月肯定地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施晓微笑道：“那天晚上送我的确不是平日里的司机，他刚好不在，是齐力送我过去的。”

“齐力在第二天忽然辞职离开施家，现在不知所踪，这是巧合吗？”

刚刚施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就去查过，齐力是个单身汉，和自己的父母都很少联系，这一次说要去外地发财之后就离开了，暂时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真是太巧了，你们一定要快点找到他，好证明我的清白。”

施晓夸张地说，她的笑容里满是得意。

对施晓的讯问陷入僵局，月这能将重心移到到管家卢禄身上。年近六十头发花白的卢禄表情沉闷，被带回来之后一直眉头金锁，张嘴说话时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

罗西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从卢禄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似乎他知道的一切都在酒后全部告诉富中，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最很严，我总觉得他是想要保护施晓，他的沉默不单单是因为雇佣关系。”

原本以为是一个突破，没想到还是一个死胡同，施晓毕竟是个孕妇，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长时间的关押这里。

“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司机。”

月说，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牛瑞还活着的话很有可能被灭口，狗急跳墙，现在找到牛瑞是首要的。

小小的会议室里陷入沉默，大家都在为牛瑞的安危的担心。

“我们应该先找出施晓绑架牛瑞的动机。”

东方麟拿着一叠资料走进会议室里。

“我也不明白施晓为什么要绑架牛瑞，如果是刘裕的话还能用嫉妒心解释，谁也不喜欢自己的未婚想着别的男人，特别是化形者，雄性对于雌性的支配欲十分的强烈。”

罗西解释道，所以刘裕是动机最充分的那一位，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又不是他。

“会不会是嫉妒？”

旁听的丁铃铃鼓足勇气发言，说出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嫉妒？”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瑟瑟发抖的小新人身上。

“施晓的母亲是个受害者，她因为姐姐的施丽的选择而被囚禁在施家，她真的是自愿的吗？”

丁铃铃觉得要是施晓的母亲没有出现返祖那对于交嫁给姐夫这事绝对是排斥的。

“秘密的情人，生下的女儿被当做私生女阜抚养，而且我刚刚查过了施晓的母亲是在十二年前自杀的。”

“继续说下去。”

东方麟鼓励道，这的确是一种可能性。

“施思是施家的额继承人，是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体育明星，倍受关注，还有属于自己的甜蜜爱情。一个是生在阳光之下的天之骄女，事业梦想爱情什么都有，但是施晓却注定重复母亲的命运。”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就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这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而言太过残酷。

“施思那么爱牛瑞，如果杀死牛瑞会对施思造成致命的打击。”

月总结道，如果是为报复或是摧毁施思，杀死她心中所爱之人是一个最佳选择。

施家的主宅灯火通明，特调处的人在进行搜索。技术人员进入卢禄的房间，这是一个整洁的空间，除去生活必需品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月直觉卢禄的房间里隐藏着秘密，他的表现异常，那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的又会是什么。

“房间里没有特别的东西。”

技术科的小林苦恼地说：“他的东西很少，还很爱干赶干净，这里面没有什么可查的。”

“真的吗？“

月轻笑着走到床边，在床头柜上排放着一个相框，那是卢禄的照片，相片上的卢禄神色严肃颜色坚毅，就像在宣读神圣的誓言一般。

一个在自己房间不会摆放一样多余物件的人，怎么唯独在床头摆放相片，还是不那么美好的一张。

月将相框翻转过来打开，那里面还有第二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施思并不陌生，那是她的小姨施玉，施玉是个疯子，小时候周围的大人都这么说，并告诫她不要靠近。

施思的印象里施玉总是十分安静，几乎没有听见她发表过任何的意见，施思十分喜欢小姨，她既漂亮有温柔，和冷硬强势的妈妈简直是两个极端。

“她是我的小姨施玉，在十二年前自杀。”

施思叹息道：“她剩下晓晓的后精神状态一直很差，一直接受心里治疗，妈妈因此找了很多名医，但那是小姨的病情却是持续的恶化，在她自杀之前因为精神错乱被关在房间里。”

“精神错乱？”

月有些怀疑，施丽从一开始就在返祖状态中，那么唯一的妹妹施玉是真的有精神疾病还是被以精神病的名义囚禁在施家，月偏向后者。

“是的。”

施思那时候才八岁，但是已经开始进入训练中心，关于小姨大多是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的，所以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真假。

“你对自己的家人真是一无所知。”

月叹息，这是一种幸运还是她刻意回避，她不想和自己的家人有过多的交流，追逐梦想，活的星光熠熠。

施思下意识地回避了月的目光，低下头紧张交握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