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职业杀手
“再然后,死者上了凶手的车,凶手驾驶那辆出租车前往了死者的住处,实施了行刑拷打,下面的情况就很清晰明朗了,凶手没有从死者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恼怒之下,开枪打死死者,然后将死者装入麻袋,塞入出租车后备箱,拉到了咱警队门口。”
楚铭撇嘴摊手,笑道:“我觉得凶案过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至于时间线的话,很好捋顺,如果能找到死者的那辆电瓶车,就应该可以确定凶手当时是不是在路上劫持的死者了,哦,忘记说了,我觉得那辆电瓶车很可能在蓝田港至这里的路线的某个地点。”
“你觉得在什么地方?”徐泰问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在百胜路。”楚铭说。
“百胜路后街。”龙韵儿脱口说道。
百胜路后街乃是蓝田港至平湖区的必经之路,有着一大片植物园,每到深夜时,人烟极其稀少。
楚铭点头道:“对,百胜路后街那里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以后,连个鬼影都没有,一路上除了十字路口有监控探头以外,其他地方大范围都没有探头,如果我是凶手,就一定会选择在那里下手,试想,一辆出租车拦住了一辆电瓶车,然后下车用枪威胁着死者上了自己的出租车,然后将电瓶车丢到马路旁边的小树林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龙韵儿皱眉道:“如果这样说的话,凶手的心理素质也实在太好了,绝不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根据他的行事手段来分析,这家伙明显是职业杀手之类,再不济也是一个惯犯,很可能有命案在身。”
楚铭嗯了一声,继续道:“先不说凶手将死者丢到咱警队门口的事,单单说他在这里杀了人后,将装有死者的麻袋从这里扛到巷口的车上这个行为,就能够推测出凶手是个心理素质极高且胆大心细的人,这要是被人看到发现了,不得直接露馅了?这种大概率的冒险行为,凶手都敢顶风去做,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好的可怕,就像你说的那样,太像一个职业杀手或者再不济也是个惯犯,肯定不是第一次杀人。”
徐泰眉头紧锁,种种线索都表明,此次遇到的对手是个心理素质超高且极有可能是个职业杀手之类的人,真是有点难办啊。想了想,说:“如果他是开车把死者劫到了这儿,那出租车,去问问。”
“我去门口小卖部问问,昨晚附近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楚铭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小卖部玻璃窗上歪歪斜斜贴着一张写有“24小时营业”的横条,整个外部看起来就像是一间临街危房所改造的。楚铭先前路过的时候特别注意到了,他进了商店,对售货员说道:“拿包烟,黄金叶。”趁那服务员取烟的空隙,楚铭凑到柜台前,低声道:“大姐,问你打听点事。”
“怎么了?”年约四十左右的售货员瞄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觉得这年轻人坏笑的模样和自己那刚上大学成天调皮捣蛋的儿子倒是有点像,不禁好感顿升。
“昨晚您在这里当班?”楚铭问。
“对啊,怎么了小伙子?”
朝窗外街道方位努了努嘴,楚铭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十一点钟到一点钟左右,外面是不是停着一辆出租车?”
售货员大姐闭着眼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停了辆出租车,不过天太黑,看的不是太清楚了,有肯定是有。”
楚铭追问道:“大姐,您能想起来那出租车是昨晚几点到的这里吗?还有,车牌号记不记得?”
售货员大姐狐疑的看向面前的年轻小伙儿,警惕地问道:“小伙子,你问这干啥?”
楚铭笑了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笑道:“随便问问,您好好想想,能想起来吗?”
“说不准了,应该是半夜了吧,十一二点?大概是这个时间,至于车牌号,谁闲着没空去关注这个?”
楚铭继续道:“那您有没有看到车上下来的人?”
“没注意。”顿了一顿,售货员大妈忽叫道:“啊,想起来了,大概是昨天晚上一点钟左右的样子,我出门去旁边窝棚里取了点煤炭,看到一个男的扛着一麻袋朝那车方向走去了,上没上那出租车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等我回来的时候,那出租车就不见了。”
楚铭急声道:“大姐,您看没看清那背麻袋的男的长什么样子?”
“就瞥了一眼,没看清长啥样,不过个子蛮高的,好像穿的黑衣服还戴着帽子口罩。”
“好,谢谢您了大姐。”楚铭丢下烟钱就出了小卖部门,心下暗想凶手应该就是昨夜一点钟左右从这里离开,然后便驱车去了刑警队,唯一可惜的是没看到长相。
回了死者刘琦的屋子,徐泰和龙韵儿还在勘查现场,楚铭将从小卖部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徐泰沉吟了半响,说:“行,知道了。”
过了一会,警队的其他警员戴着设备就赶了过来,拉上警戒线,封锁现场,驱散围观群众,就开始进行进一步勘查。
楚铭和龙韵儿是实习生,俩人站在外围看着前辈师兄们在案发现场忙前忙后。楚铭倒也乐的清闲,看了片刻就兴趣丧失,踱着步子就去了巷子过道吞云吐雾去了,心下暗想就算再搜下去,除了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指纹,应该就没有其他特别有价值的线索了。
至于指纹的话,他觉得估计也很难找到,凶手胆大心细,应该不会粗心大意的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关于作案时间点,已经在他脑中有了雏形,就算是法医那里没确定死亡时间,通过目前掌握的线索来推断,也能够模糊推断出作案时间了。确定发生在昨夜的十一点钟至一点钟之间这两个小时之内。
“哟,你倒是清闲。”龙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我过去干啥,添乱啊。”楚铭回了一句“屋子都看遍了,能注意到的都注意到了,在去搜也找不到啥有用的东西。”
“你对这案子不挺上心的?”龙韵儿说。
“难,是个难缠角色,不好办啊。”楚铭连连摇头,说的是肺腑之言,凶手包裹的严严实实,从表面线索寻找,他觉得很难找到,只能从死者刘琦入手,但目前死者的身份都还搞不明,想破案暂时是痴心妄想。
“废话,凶手要站我们旁边,还用得着我们做什么?”龙韵儿翻着白眼。
楚铭说:“我觉得那家伙就算站咱儿旁边,咱儿也认不出人家是凶手。”
“诶,你觉得凶手和死者认不认识?”龙韵儿用胳膊肘戳了戳楚铭低声问。
楚铭摇头,道:“不确定,但大概率应该相识。”
龙韵儿明眸一眨,露出一个迷人不偿命的微笑,朝楚铭方向凑近了几分,低声道:“为什么?”
楚铭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想了想,说道:“首先我们知道凶手对死者行刑拷打了,毋庸置疑得出的结论就是,肯定是想从死者口中知道些什么,凶手想要得到的信息,肯定与他自己有关,这样推敲下去还不清楚?死者大概率是和凶手认识,最起码死者知道凶手杀他的原因,可惜呀可惜,人死了。”
“我瞧徐队那架势,似乎觉得死者刘琦的背景有问题。”楚铭又说道。
龙韵儿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身份证是伪造的,名字估计也是假的,滇南的口音,来青塘市这么多年,经常换居住地点,没问题才怪,诶,你说这家伙不会是逃犯吧?”
楚铭笑了笑,心底也是拿捏不准,只能笑道:“没准,反正很可疑。”
“要是逃犯的话,难道凶手是寻仇的?”
楚铭道:“寻仇的话根本不会留下这么多奇怪的线索,人一杀,找个荒郊野外一抛尸,一了百了,搞这么玄乎干嘛。”
龙韵儿想了想,觉得楚铭说的不无道理,点头喃喃道:“倒也是。”
俩人正自在巷口闲聊,忽见一辆警车驶到巷口,率先走下的人,楚铭认识是项杰项副队长。
项杰一头精炼短发,身材颀长,鼻梁上悬挂一黑框眼镜,长相斯斯文文,面孔始终挂着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神色,给人一种温文儒雅沉稳老练的感觉,与徐泰相比,两个人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楚铭在警校时就听过项杰项副队长的大名,知项杰别看一副温文尔雅的容貌,但办起案来却是雷厉风行,遇到事后,甭管歹徒多凶狠残暴,也甭管对方多少人手中是否有凶器,项副队长绝对是身先士卒提枪冲在最前头的,作风与其斯斯文文的样貌完全相悖,典型的人不可貌相。
楚铭不喜欢莽夫,他一直觉得莽夫和女人的胸、大无脑没什么区别,都是智商余额不足的一种体现方式,但他却喜欢项杰这种既有头脑有勇敢的悍警,所以在警校时期就视项杰为偶像般的人物,早就想一睹这位悍警风采,一直未曾如愿,今日一见,恨不得立马向前瞻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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