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源气
王林又开始焦急起来。
越是焦急,他便越是害怕就此止步,于是越加卖力,终于,王林因为精神力消耗过量而昏死了过去。
一阵天昏地暗后,王林终于渐渐苏醒,眼睛还没睁开,他先习惯性地内视了一下,忽然发现气旋不知何时颠倒了过来,气旋中的真气和真源气也在向外散发。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即弹了起来:“啊!”
“先别急!”余秋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她一脸惊疑不定地看了半响,又试探着伸手印在他胸前,闭着眼感受了一会,道:“你的真气直接外泄了,但真源气却融入了全身……”
“这是什么意思?”
“真源气才是精华所在,所以总觉得应该不会是坏事,你仔细感受一下试试?”
王林闻言再次敛神内视,立即发现精妙。
那真源气细若无物,一点一点融入身体,竟直接无视了他的身体脉络!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气旋速度越来越慢,直到细端向下塌陷,穿过中心后,又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王林这才终于明白,这气旋其实并不算是颠倒,只是像一个口袋一般被翻了出来,而现在它又自己翻了回去。
尝试了一下,发现气旋翻转回来后,又能像之前一样催动了,只是催动之下吸收的真源气更多更快,而气旋的颜色此时也从透明变得泛白。
王林下床活动了一下,只觉得身轻如燕,但是全身粘得难受。挠了一下竟是满手污渍,赶紧跑出去冲澡。
院里有几个弟子正在切磋,见他忽然冲出来洗澡,还整个人带着股酸臭味,惊得瞪大了眼睛,赶紧捏着鼻子跑开了。
其实院里的水缸是用来洗漱和饮用的,并非用来洗澡,居住区是另有澡堂的,但不算合群又一心修炼的王林硬是没去过几次,大多数时候都是趁没人在院子里解决。
只是这时院里毕竟还有其他人,他也不好洗过分,随便冲了下又端了盆水到余秋屋里,让余秋给他来个“瞬洗”。
水份蒸发,王林只觉得全身清爽,他甩甩胳膊,扭扭腰,刚想蹦跶几下却被余秋阻止了。
余秋打量了他好一会,狐疑道:“洗髓伐骨?”
“嗯?”王林对这个词挺耳熟,好像是脱胎换骨的意思,赶紧伸手让余秋查天赋。
“天赋没变。”余秋一边查探一边摇头。
王林一阵失望,却听余秋接着道:“你打我试试。“嗯?!”王林又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余秋的用意,于是也不客气,后退了一步,奋力一拳打了过去。
“啪。”余秋单手接住,她的秀发飞扬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收回拳头,王林有些泄气又有些期待,道:“如何?”
余秋看着自己的手掌想了好一会,迟疑道:“和筑基初期差不多。”
“嘶…”
王林嘶了一口凉气,有些没有实感。
炼气都没入忽然就筑基了?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就像是发动了真体技的筑基初期。”余秋补充道,“但实际经脉并未打通,更不可能朝体外发动任何真气。我也不知道你这算是什么境界。”
王林心道:原来如此,这算不算是另辟一路了?毕竟余秋都有其他修炼方法,那是不是要给自己的修炼方式取个名字?不过现在还早,还是以后在说吧。
于是王林决定暂时简单把自己现在的境界称为第二阶段,简称二阶。
因为气旋还在,所以一定还能继续修炼下去。
十三岁的筑基初期实力,整个人院也就那毕农够看些,若要对比花费的时间,毕农根本连他脚趾头都比不上。
但对于真院呢?想想余秋十一岁的金丹修为,之前没觉得,怎么现在有了筑基实力,反而觉得有些可怕了呢?
修炼终于有了成果,王林愈加练得废寝忘食起来。
静谧的西林深处也成了他们二人平时常用的修炼场所。
到了二阶的王林对周身真气源气的吸力又加强了些,但天地元气原本就不是静止的,所以若非离得很近,否则根本不可能注意得到。
在此之后,日复一日的修炼让时间过得飞快。
一晃又是两年过去。
王林的气旋在此期间再次逆转,照他的话来说算是三阶,其实已有了和筑基后期对抗的实力。
王林现在已经远远甩开了人院弟子,毕竟筑基中期和后期之间还有一条巨大的鸿沟。
而余秋更变态,她已突破了金丹中期,正在迈入金丹后期的关口。所以最近她回真院的次数也变得频繁起来。
在这期间王林对律堂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与艰苦奋斗的人院不同,真院有不少顶级弟子都能一年筑基、十年金丹。
这么一对比确实是有些仙凡有别的味道。
至于修真四年就入金丹、再两年直奔金丹后期的余秋,实在有些惊世骇俗。
虽说王林的提升速度并不比她慢多少,但毕竟是另辟蹊径,又不能使用真气,也不知会不会哪天就到头了,所以也不能算对比。
埋头苦练的他倒是不知道,在人院,他干脆不出现也就算了,却因为得吃饭非得偶尔露脸,露脸时又偶尔会有余秋跟着。
一是整天不见人影的王林被传得越发懒惰,二是余秋容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绽放,再加上她不轻易出现的神秘感和偶尔漏出的一点实力,再与他这个毫无长进又常年和余秋黏在一起之人对比,众人是越看他越碍眼,越看越讨厌。
到后来更是许多弟子被讲师责备时三天两头提起他来当挡箭牌,使得他早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终于,在这一日他被首席讲师叫了去。
到了地方,竟然四个先导也在。
自从他获得了修炼的方法到现在,已不再跑到集先导那里学文,现在看到集先导是一阵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发现阵势不对了,前有四尊者,两旁坐满讲师。开斗在一旁对着他狂眨眼,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阵,又来了一些弟子,清一色是人院筑基弟子。毕农和音叙也在其中。
王林跟音叙关系还算可以,所以音叙筑基成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去祝贺过。
人一到齐,人院的首席讲师、毕农的师父轶就开口道:“我人院游离在凡人和修真者之间,最大的倚仗不是天赋,而是勤奋、刻苦。但居院内弟子反应,近年来有个别弟子,不知上进、游手好闲、学无所成、不敬师长、还诱骗年幼师妹。行事作风恶劣至极,给新进弟子、甚至给全院带来了恶劣影响。如此弟子,若不罚不足以正气。是以今日将商议对此弟子做出一些合理的处罚。”
王林一愣,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事,怎么就要被叫过来处罚了?
而且普通处罚应该是不需要先导出马的,所以这次是动真格了?
算算这两年的大比,王林没想出风头,所以依然没有参加。当然余秋也没有参加,只是她偶尔漏出一点真气虽不至于让人弄清深浅,却也足以让人闭嘴了。
只是反观王林,他可放不出真气来,虽然整个人气质有了极大变化,但大家都归结于正常发育期,没想到其他,也不可能想到其他。
“破是吧,你也别担心,处罚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记得你是在集手里学文的,若是修炼实在无天赋,在文术方面若有所成就倒也可免于处罚。”说话的人叫叩,人院四先导之一。
集闻言不由以手抚额。
“叩先导,您是有所不知,此人至今仍是大字不识,更莫要说成就了。”末院讲师及成抢答道。
“哦?有这等事?”三个先导相视皱眉。
他们可记得上次偷取真院弟子丹药一事这个破也是有参与的。虽当时真院弟子没有追究,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现今众人纷纷举报,只好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看向集,毕竟是她带过的人,总等她发话。
只是他们倒是不知道,所谓的诱骗女弟子,那个被“诱骗”的就是那日那个山主亲传弟子。
集皱眉想了半天,道:“破确实没什么天份,但据我所知人还是比较肯吃苦,这学不好文术倒是另有原因,此事还待另外查明……”
“先导,轶讲师所言句句属实,我等可以作证。以破的品行,极可能是在您面前演戏了。”毕农上前一步道。
音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开斗憋不住了,扯着嗓子辩解道:“破其实就是懒散了些,为人还是不错的,学无所成和不知上进那实在是因为天赋限制,至于诱骗年幼女弟子,我看人家你情我愿地,也算不上诱骗吧?”
王林满头虚汗,你这个辩解还不如不辩。
果然,及成立即道:“你也承认了,弟子们举报的事情都是事实!另外常年逃课本就是不敬师长,他还连续三年未参与大比。至于诱骗之事,那女弟子天赋也不错,但进山至今一直跟着破,对他简直言听计从。而且同样地不参与早课和大比,再这样下去,好好的苗子就要毁了,怎能不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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