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逐出师门
说到这里,人院的先导们看向王林。
这时,余秋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道:“他没吃下,被我阻止了,不然他哪有可能还坐在这里。后来我和小师弟在林子里找了刍一晚没找到,没想到第二天听到了爆炸声,走去一看是爆体而亡了。”
召衣逃跑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余秋一掌把刍击飞的,而且在这之前,也明明白白看到破把丹药吃到嘴里了,这真院弟子当时还一脸焦急的样子。虽不知王林是怎么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的,但看余秋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这下哪还不明白这二人有问题。
他跪在地上是欲言又止。最后想想这样多少可以给自己开脱掉些罪名,况且又根本不敢得罪余秋,再加上人家二人说法一致,自己本身也是百口莫辩,于是干脆闭嘴。
集微皱的袖口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抚摸着,随着余秋话音落下,手上无意识的动作停顿,道:“可是这筑元丹威力怎会如此巨大?”
余秋一脸面无表情,道:“那是我自己用的特制丹药,已经混了真元液了。”
这种面无表情不知道算不算余秋的特长。她大多数时候一直是这种模样,当然在和王林相处时,表情就会丰富的多。
“原来如此。”集似乎没有怀疑,点点头,又道:“秋师侄,右破偷你丹药自是不对,但他多少也是受了胁迫……”
“恩,此事无妨。”余秋用平淡的语气抢答道。
集倒是松了口气,然后朝王林道:“破,还不谢过师姐。”
王林赶紧一本正经谢过。
另三个先导一直沉默旁听,见状也点点头,先导辛接着道:“那这个召衣怎么处理?”
余秋眯起眼看向召衣,道:“逐出师门吧,功力就别废了。”
召衣刚见王林免于处罚还很开心,以为自己的处罚也不会重判,没想到这个真院弟子一来就是说要把他逐出师门,当下是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他是召国国主的私生子,天赋又一般,原本就地位尴尬,被送来律堂镀金。要是这样被半途逐出,不更是被沦为笑柄。
余秋可不管那么多,这种人留着也是隐患,她虽不放在眼里,但指不定又给王林惹什么麻烦出来。
律堂是以真院为主导的,四位先导只是修为分别止于金丹后期及圆满的修真者,放在这里管理人院,怎会无缘无故去得罪山主亲传弟子。
于是事情就这么落定,召衣还没来得及多辩解就被直接赶下了山。
此次事件实在不能算好听,四名先导在与余秋商量后便就此隐瞒,刍的碎肉也被先导们亲自动手清理干净。众人只知刍和召衣被逐出了师门,却不知他们犯了什么事,甚至大多数讲师都没搞清状况。
只是接下来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余秋在第二天竟一身青衣跑来了人院,还从集那里要了王林隔壁宿舍的钥匙。
王林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你师尊不说你吗?到了人院你怎么修炼?”
余秋微微笑道:“师尊早就答应过我,等我修为到了金丹,只要不出山,山上任意地方都能去。况且师尊也是要闭关的,山上的大尊们大抵如此。我已熟读金丹期修真心法,有什么问题,在他出关时再去找他好了。”
既然如此,王林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余秋在他旁边,他修炼上有什么问题还方便咨询呢。
至于那刍给他下的毒药,王林倒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因为照刍的性格,定然不愿意“破”的血液中残留毒素给人添疑。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相信召衣,让他去忙前忙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解药王林最后压根没用上,因为他发现身自己上一点中毒的影子都没有,余秋也找不出。
也不知是道气入体的关系、还是身体出现剧变时自动被搅走了,毕竟那毒药的作用位置就在他的腰腹处,与丹田位置极近。
大比还没有结束,但王林刚找到修炼之法,当然是每日一有精神就修炼。
而余秋本就是修炼狂,随便入定个一两天根本不是问题。
修炼之人未到金丹,根本无法感知周围人的级别,更别说这里大抵都是些炼气弟子了。
所以直到大比最后一日,方院中的弟子才发现多了个年长了一点的师妹。
同样是“插班生”,余秋一下受到了狂热的关注。可她偏偏又一本正经与王林这个让人避之不及的蠢人为伍。
这完全就是一朵鲜花长在了牛粪边,让人看着总怕这鲜花被牛粪染了臭气。
于是王林这坨“牛粪”变得愈加地惹眼惹嫌起来。
大比本身没有确定的天数限制,但一般都会在六天内结束,这一日就是第六天。因为最后一天尽是些人院高手间的战斗或越级挑战,所以王林还是很感兴趣的,便拉了余秋出来观战。
王林出了名的没修为,虽说实际观察力敏锐,但他还是一到斗场就早早地坐在上第二排阶梯。没过多久,一些甲院弟子和筑基弟子也来了,径直走向第一排。
音叙也在其中,她远远见到王林,愣了下,然后往他的方向走来。
毕农没注意到王林,但立即跟着音叙走过来。毕农身边的弟子见状,也赶紧转身跟着走。结果这个小群体哗啦啦一下全来了。
走得近了,音叙忽然看到王林身边的余秋,窒了窒。毕农见状也跟着目光望去,先是见到王林一阵皱眉,然后看到余秋又是一阵惊疑,打量了好一会。
王林这才想起来,毕农在四年前与余秋曾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他们二人都邋里邋遢地,也不知他还能不能想起。
音叙走到王林的座位前方,先发问起来,道:“这位师妹我怎从未见过?”
余秋微一颔首,道:“师姐好,我是前两日刚入门的。名秋。”
音叙点点头,倒也没奇怪这个“插班生”的身份,心里只想,这笨蛋又在骗新来的小师妹了,这次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这时毕农忽然道:“这位小师妹,我见你有些眼熟,不知你是否有亲人在山中?”
余秋是早已不记得毕农了,闻言下意识看了看王林。王林感觉不妙立即想阻止,却已经晚了,只见余秋指着自己道:“我是他未来的媳妇,算不算亲人?”
一众高级弟子都是一呆。
“哼!荒谬!”毕农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不再理会,转身示意跟班给他和音叙铺了垫子就坐好。
而音叙则狠狠瞪了王林一眼,又朝余秋道:“秋师妹,终身大事不能儿戏,你还小,莫要被他骗了。”说完又朝王林道:“破,你也收敛些,等这师妹懂些事了,你未必打得过人家。”
“是是!”王林连忙答应,心里却想着:现在就打不过!
后面坐了个新来的小美女,而且一来又跟破这个没前途的家伙混在一起,前排的几个高级弟子又是心痒痒又是牙痒痒。可碍于毕农和音序在旁,也不好随便造次。
比斗场很快就坐满了人,最后一日的大比开始了。
先是挂出了对阵图,王林看不懂字,自然也没看懂对阵图。但听身边的师弟们对话,今日甲院弟子只剩前两名的较量。甲院打完是筑基弟子的比试,目前人院筑基弟子有八个,按修为分成筑基初期和中期两组,中期只有两人。至于越级挑战,暂时没有听说。
看着正在入场的大师姐音叙和当年给他送过衣服的不器,王林微微感叹:若刍还在,他作为甲院第一人,现在必定也会在场上。也不知他有什么想不开非要这样不择手段地提升境界。
正这么想着,却听到前方几人大概也有感而发说起了刍。
只听其中一人道:“刍若在,这甲院第一必是没有悬念的,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被逐了出去。”
另一人点头道:“是啊,这事真的奇怪,竟然一点风声都探不到!”
毕农抬头看了眼楼台,淡淡道:“刍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一些,他当年全村人被一名邪修屠杀了干净,后来好不容易进了律堂,直到眼下出山在即,修为却还是停留在炼气圆满,自然不甘。他许是想赶在出山前突破,可他倒不怕自己也成了那东…虽不知他为此做了什么事,但,从刍离开起,那前来观战的真院弟子也没再来过。”
余秋在听到“屠杀”二字时,抓着王林的手下意识地一紧。王林想到她族里的情况,轻轻将她的小手换到另一只手里,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是说……”前方的弟子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
毕农摇头道:“此事讲师们也都不清楚,先导们又闭口不谈,我等也莫要再提起了。”
“是。”一众小弟立即点头闭嘴。
王林倒是忽然想起来,一开始召衣吩咐他去侍奉真院弟子时,说的是毕农的意思,加上毕农在人院的地位如同小总管,所以总觉得毕农应该也是知道些情况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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