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亟婴
话落,一阵阴风起,亟婴眼珠子的血突然流在我手掌心。我心中一沉,这小家伙这是在对我警告,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让我见血!
我也是怒了,好言相劝既然说不通,那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要来一碗鸡头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王大平,一定要给我找来两根钉子,是那种用来钉大门的钉子。
这可不是一般的钉子,每一家人家的大门,都贴着门神像,有种门神的看守,存在着门禁,能将所有鬼怪拒之门外,而这种钉子,沾染了门神的气息,最为鬼物惧怕。
当王大平将这两根钉子给我时,我将钉子沾上了鸡头血,钉在亟婴的脑袋和脚上时,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响起,瘆人无比,吓得在场所有人脸色一白。
而我却不知道,我险些铸成大错。
亟婴这种鬼物,怨气之大,远超寻常鬼魂,这样一来只会让它更加暴戾。
我对王大平说道:“将这婴儿尸体装在一个盒子中,记得要用墨水将盒子给涂了。”
墨斗是木匠之祖鲁班发明的,墨斗就是用墨水染黑的,这种液体具有封印鬼物的作用,将亟婴装在涂满墨水的盒子中,就是要让它隔天,隔地,隔离一切。
收下王大平的五百块钱后,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有事发生了,我就回到土地庙,向姜立明夸夸其谈,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姜立明却当即脸色一变,冲我骂了起来。
“愚蠢,糊涂!”
“亟婴岂是这般就能解决的,你也不想亟婴是怎样诞生的。”姜立明冷笑道。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仔细回想起来《鬼道杂录》中关于亟婴的记载,一拍脑袋,猛然惊醒,额头冷汗直冒,我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环。
今晚王大平父女有危险!
顾不得其他,我撒丫子狂暴,向柳荫村跑去。
到底之时已经晚上六点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敲着王大平家的大门,急得直喊叫。
这时,一个路过的老头问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王大平父女在哪里?”
老头指了指后山,说道:“在后山,今天是王大平他老婆的忌日,真是造孽啊,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娘,拉扯大一个孩子。。。。。。”
我没闲工夫听老大爷的回忆,向后山跑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老头小声嘀咕起来。
火急火燎赶到后山,终于看见王大平俩父女,我松了一口气,两人没事。
“李康,你怎么来了?”王大平的女儿不解的问。
我扯着嗓子,说道:“你们今晚有危险,先不要回家。”
倏然,王大平手一抖,祭祀他老婆的香洒了一地,颤抖着嗓子说:“你。。。。。。你可别吓我。”
我急着眼问:“那封着亟婴的盒子呢?”
“埋在我家地面三尺深的地方。”
我当即去找盒子,等挖开泥土时,看见一个被打开的盒子,心顿时一凉,后背冷汗直冒,亟婴跑了。
王大平看见空盒子时,嘴巴都在哆嗦,喃喃道:“不可能啊,除了我和女儿,没人知道我埋在这里。”
我脑袋飞快运转,问道:“你仔细想想,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木匠?”
王大平摇头,但我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一丝不自然,王大平撒谎了。我心中火起,都这个时候了,王大平还不说实话,活该他被亟婴缠着。
我脸色一冷,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走了,后果自负。”
王大平刚要叫住我,突然,一阵阴风骤起,四合院中,一阵尖锐的磨牙声响起,是如此突兀,还有一个婴儿的哭泣声,逐渐清晰。
“佑佑好痛,佑佑被钉子钉的好痛。”我脸色一白,亟婴来了。
“姐姐,我头好痛,你能帮我取下我脑袋上的钉子吗?”一个婴儿的声音清晰起来。
王大平的女儿如同魔怔一样,双眼呆滞,走向前方,那里站着一个巴掌大小,皮肤黝黑干瘪的婴儿,额头和脚掌鲜血直流。当它露出一张血淋淋的尖牙时,嘴里还有蛆虫在爬。
“醒来!”我猛然大喝。
王大平的女儿是被鬼迷住了心窍,我已经看见亟婴在磨着牙齿,准备咬下去的动作。
我一个纵身扑上去,要将王大平的女儿摁倒,谁知这个女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差点每将我的手扳断,痛得我呲牙咧嘴。我随手一摸,在身上摸出一张符篆,那是姜立明给我防身用的。
我将符篆趁王大平女儿张嘴阴笑时,塞进了她的嘴里,王大平的女儿没事,亟婴的嘴里却冒起了白烟,鲜血飙射,痛得它凄厉大叫。
王大平的女儿立时清醒过来,吓得抱紧了我的身子,瑟瑟发抖。
作为一个单身狗来说,平日里我一定会心猿意马,可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思。
亟婴发出尖锐叫声,朝我杀来,别看这只是个巴掌大小的小家伙,那一身阴气可是浓的没话说,我瞬间头皮发麻,感觉双腿跟灌铅一样,难以移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英子出手了,我身负她的阴债,她怎会见死不救。英子身上的衣服立时变成鲜艳的红色,一身阴气冲天,和亟婴打成一团。
一大一小两道鬼影,对峙十分多种,英子脸色一变,即将支撑不住。
现在我才见识到亟婴的可怕,连英子这个厉鬼都难以奈何。
我和英子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完了,我也就彻底完了。可是我一个战五渣的人,一冲上去,就被亟婴一脚踢中,翻滚出去,手臂都快要骨折了。
这时,我反而静下心来。
“心静则神来。”这是上神真法的一段话,被我心念出,一下子心静如水。
所谓上神真法,相传是神灵传下的真法,也是一段唤神的口诀。
眼下的我,记忆起了一段口诀,念道:“诸天浩荡荡,诸神常巡狩,吾有法旨一张,诚请上神临!”
我掐着手印,突然一阵阴风无由得吹过,这说明我唤来了一尊阴神。所谓阴神,也是鬼魂,只不过是替幽冥地府办事的鬼。
下一秒,我只觉得我脑袋一阵眩晕,有一股带着我前所未有的阴气的意识降临在我身体。可怕的阴气外放,英子和亟婴同时脸色一变,停止了打斗。
“我”的眼睛中有阴气弥漫,嘴角勾出一抹阴测测的笑:“赤鬼命格,啧啧,老子竟然被身怀赤鬼命的生人召唤而来,只是这具身体,弱爆了!”
“还有一个亟婴和一个厉鬼,好东西,正好可以当下酒菜!”“我”看着亟婴和英子,阴笑起来。
亟婴那凶戾的脸瞬间变怂了,不住后退,本能的危险意识,让它知道面前的“我”极度危险。
滋滋滋!
亟婴转身就跑,“我”一个大跨步,虎虎生阴风,手掌阴气冲天,一把掐住了亟婴的脖子,亟婴面色扭曲,扭头看向王大平,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爸爸,救我!”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亟婴竟然叫王大平爸爸,王大平也是身躯一震,一脸不可置信,整个人不自然起来。
“救我,爸爸,姐姐!”亟婴痛苦的叫道,脸色扭曲的吓人。
王大平父女一个劲的后退,这着实吓坏了他们。
“我”舔着嘴唇,正要一口吞掉亟婴,突然“我”身躯一滞,脸现不耐烦的骂了一句:“玛德!”
一阵阴风褪去,我从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导权。此刻的亟婴看见我如同猫看见老鼠一样,怕的不信,我也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
仔细看这亟婴,眉宇间还真和王大平有些神似。
我问道:“你真是王大平的儿子?”
亟婴瑟瑟发抖道:“是的。”
一下子,我想通了某些关键环节,亟婴克妻、克子、克全家,为何王大平父女还活的好好的,这亟婴身上有和王大平父女相同的血脉,哪怕死后为鬼,也是割舍不掉。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害你爸爸和你姐姐?”我板着脸问。
亟婴低着头,抽泣道:“是一个叔叔告诉我的,让我杀了爸爸和姐姐,他们做鬼就能和我一起玩了。”
我眉目一拧,问道:“那叔叔长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亟婴突然捂着脑袋叫痛,呲牙咧嘴面色狰狞,而后“蓬”的一声,爆炸开来,鬼血沾了我一声。我彻底怒了,暗中控制这一切的人竟然这么残忍。
“你现在该说实话了吧?”我冷着眼看着王大平,说道,“你如果不想将杀害你老婆的凶手绳之以法,就继续撒谎。”
“什么?!”王大平脸色骇然,不可置信道,他可是清楚记得,他老婆是二十年前死于车祸,被一辆货车撞的开膛破肚,那一幕他一生都无法忘记。
“此话当真?”王大平问道。
我爆着粗口道:“废话,亟婴是将五个月大的婴儿从孕妇肚子里生生挖出来练成的邪婴!”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惊得王大平跌坐在地,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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