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死无生
“这个?我爸并没有说啊?”
我愣住了,父亲根本就没跟我说要什么东西,不知道耿叔指的是什么。
“哦!”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菜香扑面而来,耿婶端着一大盘子菜进屋了,看见我们正在聊天,假怒的说了一句:“老耿,孩子来了还能让孩子支桌子!”
可是还没等耿大叔搭话,一旁斜里过来一张圆桌,东北农村的桌子一般还都是自己打的,用的时候可以支开,不用的时候还可以折叠起来靠到墙上,所以这种桌子还有一个别名,叫“靠边站”。
看着支开的桌子,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小涛那厮了,这小子会来事儿的本事实在是不得不佩服。
这顿饭一点荤腥没有,因为耿大叔信佛,随意家里根本不备肉菜,但是简单的素食却香的很,我和孙涛更是大快朵颐。
孙涛这小子还说,耿婶要是到h市开个饭店,一定会火的一塌糊涂。
这一夜我都久久不能睡去,因为从耿大叔哪里得知,司夜官竟然还有好多分支。
饭后我们又聊了半天,耿大叔的话虽然说的有些捉襟见肘,但还是听的我目瞪口呆。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父亲足足养了十多只鬼物。
具体详细的耿大叔倒是没说,就算是我苦苦哀求,耿大叔也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我和孙涛住在里屋,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可是我依然没有一丝睡意。
反倒是孙涛,茶足饭饱睡得正香,那呼噜声简直震天彻地。
随手摸了摸肚子上的官印,依旧只有阳四卦,看起来还有些缺陷。
刚才耿大叔也是说了,这是天赋不好的表现。
天赋最好的司夜官刚刚开启时,就有可能打开两个官印,但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他们谁都没有见过。
然而,正常的则是开启两阴卦、两阳卦,那样的话,阴阳调和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完全开启官印的。
像我这种命中属阳的人,虽然阳火旺但是聚不齐四音卦也是白搭,甚至于有的人一辈子都开不开官印。
一想这里,我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失落,如果一辈子都打不开官印,那么我还能算是一个司夜官吗?
这一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孙涛这小子还在睡,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困。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叫他,只是给他留了饭。
耿婶去邻居家帮忙铲地了,由于我来了耿叔就没去。
坐在院外,背靠着红墙我们叔侄就聊起天来。
耿叔家的院子就在灵山脚下,此时正值夏季,空山鸟语不断,额外的增添了一种世外桃源的气息。
“耿叔,现在还是农村生活好啊,悠然自得……”
的确,我真的十分羡慕农村的生活。
“哎!好什么啊!”
说到这里,耿叔的脸上陡然浮现一抹怅然若失。
旋即看了看空灵的灵山,随后又掏出了手机放在了我们中间的木墩上。
“村东头的李小子,就是那个李同,那年你来的时候还去过他家玩呢!”
耿叔的话让我不由的掀起回忆,那个时候我才十一二岁,的确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当时他的家在灵山村算是富裕的,他还有着那个年代所有孩子都梦寐以求的小霸王游戏机。
“啊,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还比我小呢!”
“是啊!”
耿叔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照理说现在他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在我们东北农村,十八九就结婚的不胜枚举,早婚早育已经成为一种习俗,要真的是你家孩子二十多了还不结婚,那便会被乡亲们说三道四起来,这也就是耿叔为什么一提起儿子就眉头紧蹙的原因了。
“是啊,李同那孩子头几年就结婚了,而且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但是谁知道他的父母却在通奎城赶集的时候,被车撞死了,而且车主肇事逃逸。”
“啊!那真的是挺惨的!”
说到这里,我不由的再次回想起那个李同来,这个人在我的脑海中印象还算挺清晰的,但是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我们在哪见过?
那种感觉让我有些烦躁,就好像是这人你跟定见过,但是就是忘了在哪里。
“这孩子的父母虽然死了,但是家里还有些积蓄,人也挺好挺认干活的,每年都出去干活,能挣不少钱……”
耿叔说着说着,又把目光注视到了木墩上的手机上,继续说道:
“但是谁能想到,他的媳妇儿,自己一个人在家带孩子,通过手机里的东西,勾搭上了一个男人。”
“啊……自己的老公这样好,还去勾搭别的男人?”
我惊讶的说着,因为这种婚内出…轨的事情简直太让人切齿了。
“要不是说嘛,现在的手机害死人啊!就在李同在外务工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媳妇儿早就不见了,然而自己三岁半的儿子却被媳妇儿放在邻居家寄养了一个多星期!”
耿叔的语气更加无奈。
“我滴妈呀,这个女的得多狠啊!居然连孩子都不管了!”
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这样的女人简直世间少有。
“更重要的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也被一并带走了,李同一个大男人,自己家还没有地,出外务工把孩子还没人带,更重要的是i媳妇的不辞而别。”
耿叔的眼神缓缓的看向村子东头。
“这孩子在家里哭了两天两夜,我们虽然知道,但是也没办法帮他,就在我们大伙商量好了的,准备把孩子寄养在徐老师家的时候,却穿来了噩耗。”
“怎么了?”
我惊讶的询问着。
“李同竟然抱着孩子,在村东头的大槐树下喝了农药,然后又喂给了孩子,父子二人双双的死在了一起!”
听到这里,我浑身如遭雷击。
村东头的大槐树下,一个男子抱着孩子,孩子的头死死的依偎在男子的怀里。
难不成?
我消灭的那两个鬼就是李同父子的冤魂?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脸色煞白,昔日的童年玩伴,竟在再这样的生活巨浪下被击倒了,然后又被我亲自消灭了鬼魂。
“阿白,你怎么了?”
耿叔发现我脸色不好?,焦急的询问道。
“哦……哦……没事!没事!”
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并且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不要去想了,人死不能复生,李同那孩子的命势都在二十岁之前用尽了!”
耿叔摇了摇头说道。
一想起李同鬼魂惨白的脸上那种冷漠的面无表情,我的心中就是一阵抽搐。
但是这件事,我确没敢跟耿叔说,虽然我除魔卫道,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不敢开口。
“阿白,咱们不提这事儿了。你父亲让你来我这里无非是让你取走一件东西,但是想想,你父亲也真是狠心,你什么都不会就让你来,这让我看无非让你送死!”
“啊……”
耿叔的话让我震惊不已,莫非那个东西在极其危险的地方?
那为什么父亲就这样让我来了呢?
“耿叔,那东西有那么危险吗?如果说我现在去取,会有几分生还的机会?”
我胆怯的问着,虽然我一直想变强,但是那也都是基于不死的情况下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耿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十死无生……”
“什么!”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耿叔的话在我的脑袋里无异于一道炸雷,十死无生,那是什么概念!必死局啊!
“你没听错,如果是你父亲亲自去的话,肯定手到擒来,但是他显然是不愿去去,然而我一声崇佛,那个地方我也是不能去的!”
耿叔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言语中就是在告诉我,这个东西只有靠我自己,没有人能够帮到我。
现在的我感觉呼吸非常的急促,稀里糊涂的来到了灵山村,却被告知这是一个必死局,就好像原本满怀信心去考试的小学生,当拿到卷子的时候却发现,上面全是高考题一样。
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一边我已经和父亲表态,自己一定要变强,一方面又是这种毫无峰回路转的局面,这种抉择简直让人奔溃。
“你想好了吗?”
耿叔也不在多说,只是一直盯着我,简单的问着。
“我能知道那是件什么东西吗?”
优柔寡断的性格占据了上风,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三魂幡……”
“额!那是什么东西?”
我还是不明白,对于刚刚接触司夜官的我,对于那些法器鬼怪都是不甚了解。
听到我的疑问,耿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狠狠的捏着木墩的一面,简单明了的说出几个字:
“司夜判官的最强法器之一……”
“最强?”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里产生了一股波动,最强,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区区七天回魂的女鬼就能把我打的半死,要不是那个女鬼上了我的身,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我肯定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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