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猫
那是什么声音,什么情况!我心里飞速转动了几个猜想,经历了短暂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壮着胆子去查看一番。
我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抄起厨具里的一把菜刀,走向卫生间门口。
“谁在里面!别装神弄鬼的!”我先在厕所门口吼了几声。
毫无动静。
我一咬牙,一手推开卫生间的门,一手持菜刀护在胸前。
打开灯,里面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异常,似乎刚才的惨叫和声响都是我的幻觉。
我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去接着睡。
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厕所的马桶里一片血红!
我再次紧张了起来,低头仔细查看,马桶里似乎有血水,上面还飘着几根短短的毛发!
“嘶——”我不由地握紧手上的菜刀,这红色的液体是血水吗?
可是任谁也不会没事把脸凑向马桶,去辨别里面的液体吧,太恶心了,我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随手按下了冲水按钮。
伴随着马桶冲水的奇怪声响,那红色的液体慢慢变淡,可水位只升不降,那马桶管道口又往外回流了一股液体。
红色反而又变深了一些,又涌出了几根毛发!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开始在不大的卫生间里弥散开。
唉我去关键是,刚租房第一天马桶就堵了?
我有些焦躁地猛按冲水开关,想利用水的重力把下面堵住的东西冲开,结果适得其反,不仅没有通下去,反而使马桶里的水都溢出到了瓷砖上。
我又抄起旁边放着的皮搋子使劲捅了捅,毫无效果,而且带动管道口涌出了更多的血水和毛发。
无良房东你是把什么玩意谋杀在马桶里了!要不是这细碎的毛发看起来显然不是人的头发,我几乎要报警了。
算了明早找个专业疏通管道的师傅处理吧,我可不想刚租进来就跟堵塞的马桶鏖战一夜。
我仔细洗了洗手,带上门退出了卫生间。
虽然心里还是有种难以压抑的忐忑不安,总好过大半夜去研究那腥臭的血污,我几乎强迫着自己睡过了一个紧张不安的夜晚。
……
迷糊到天亮,顾不上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我立刻想起疏通马桶的事。
好在一开大门满眼都是狗皮膏药式的小广告,什么开锁、疏通下水道、关爱男性健康、化解女性忧伤……应有尽有。
我拨打了其中一个号码,专业疏通下水道,技术盖过马里奥,张建华。
不多时,张建华就到了,我开门一看,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一股怪味。
“小伙子你印堂上抹着什么东西,这是要开天眼吗?”他拿着工具进门,没头没脑地说着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我脑门上有东西?我连忙找了个镜子照着看。
前额眉心正中,果然有个朱红色的圆点。
这一抹朱红,有些像古代女子的红妆,称为花钿。
在宗教意味里又叫做“眉心轮”,是直觉和思想的中心,有与未知神灵沟通的意思。
但这是什么时候弄到的,我连忙用纸巾擦去额头印记,再看纸上一抹深红,深得接近黑色,而且腥臭异常,这气味——跟昨晚马桶里传来的味道一样!
我心头一阵恶寒。
卫生间里,疏通管道的老师傅已经忙活了开来,只见他先是冲了下马桶,观察了一番,给一个类似于打气筒的工具加了压,塞进马桶里打了一记压缩空气。
他摇了摇头,又拿出小锤头把马桶边沿封的水泥敲掉,挪开了马桶,掏出一个一端带着钩子的工具,向着黑洞洞的坐便器管道伸了下去。
像是钩到了什么东西!
“来搭把手。”张师傅一边用力拽着钩子一边冲我说道。
我也顾不得脏臭了,合力握住钩子另一端的把手,用力往外一拽!
里面勾住的东西卡得很紧,我们两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感觉到那个异物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快到管道口的时候,一阵浓重的腐臭味扑鼻而来,我被熏得头晕眼花,好像有根钢针顺着鼻腔刺进大脑一样!
“这味儿也太霸道了吧!”心里如是想着,我屏住呼吸手上加力。
“噗!咕噜噜……”
终于把堵住管道的一团黑色东西给拽了出来!管道里的积水发出了一阵欢快的声音坠了下去。通了,通了!忙活了一身臭汗,我以前从未觉得冲水通畅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美妙。
张师傅把马桶挪回管道接口,又开始拌一些沙子和石灰,用水泥重新把马桶下沿密封好。
他一边还说道:“这个工序是要加钱的……这股腐臭的味儿啊应该是生肉腐烂的味儿,现在的年轻人为图省事,什么都往马桶里扔。”
“我昨天才刚租下的房子,这是缺德的房东以前扔的。”我捍卫自己的清白说道,同时蹲下身去,用铁钩拨弄着刚才拽出来的一团东西,查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啊——”我当我看清那团腐肉,我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那赫然是一只死猫!
那只猫通体黑色,已经腐烂得不像样子,两只眼球肿胀着凸出来,格外恐怖,泡白的内脏组织什么的流了一地,只有那黑色的皮毛在污水的浸泡下愈发油亮,浑身透着诡异阴森……
看到我的反应,张师傅也对着那只死猫仔细凝视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他额头冒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接着马上收拾起工具就要离开,那意思竟然连钱也顾不上要!
“等等!”我连忙拉住他,说道:“师傅我还没给你钱呢,再说你能不能把这个死猫也捎带扔出去啊,看着怪瘆人的。”
他就像是触电般一把挣脱开,拔腿就要走,嘴唇哆嗦着说道:“钱我也不要了,那东西我更不能碰!小伙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快走!这房子呆不得!”
看到他的一系列反应,再听了他的这番话,我愈发感到浑身寒气直冒。
不过听语气他好像知道点什么,我就像是快溺死的人紧紧抓住救命的缆绳一样地抓紧他的胳膊,恨不能都要附身在他身上了,急忙问道:
“张师傅您把话说完啊!听你意思我好像快要完蛋了!你别吓我!咱这工钱绝对好商量!”
我一边说着,一边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钞,拼命往他手里塞。
似乎感觉到手心里传来大钞的美妙触感,又看到我急切惶恐的神情,张师傅犹豫了。
他把手里的工具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赶忙把他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给他让了一根烟,再三询问。
嫌诚意不够,我又开了两瓶啤酒。
“堵住管道的那个秽物,大凶!”张师傅终于开口说道。
“常言道,猪来穷,狗来富,猫来带孝布!况且,那还是只纯黑的玄猫,阴煞极重啊。”
我愣愣地听着,敢情您这是准备给我普及一下封建迷信思想?
“那个……张师傅,现在都建国这么久了,那些封建思想咱还能信?”
“猫这种动物,五行属木,木下成阴,最能聚阴通灵。而黑色本身就属阴,你想想两者结合,那黑猫……偏偏它还惨死于管道之中!”
“你这房屋本来就背阴,常年无光,接地阴气,黑猫尸体反而还在管道以下!可想而知……”
张师傅越说,我越感到空气阴冷,身上冷汗直冒。
“你想,这阴气侵养了那么久,又有此凶兆,你租下这房子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什么古怪?”张师傅正色地问道。
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由想起那张黄纸,还有房间里那个香案,那些香炉,还有昨晚奇怪的感觉和卫生间的惨叫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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